暴躁的黑人男性,身高一米七五,他就可以给出一个模糊的区间诱使警员和法官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最终锁定到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墨西哥裔身上。
这就是语言和文字留白的艺术。
“你也是同谋!”局长死死盯着黎诚,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对纽约州警署对你的非法囚禁很不满,但如果你入狱了,你的姐姐该怎么办呢?”
“那么你入狱了,你的三个孩子怎么办呢?”黎诚反问:“让我看看,喔,让我看看,有一个还在吃奶呢,不妨想想你那些情妇会因为‘爱’留在他身边吗?”
“不要对我用你那该死的侧写。”局长低吼。
“抱歉。”黎诚耸耸肩:“职业习惯。”
“你姐姐现在在康奈尔长老会医院住院。”局长复又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她的冻龄症,在某位医生的帮助下已经痊愈了。”
“我要那个医生的名字。”黎诚面无表情,但持着搅拌勺搅动咖啡的手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局长低声道:“别为难我。”
“我明白了。”黎诚面如平湖。
他本该怒吼,本该狂呼,本该因为自己的自由而欢欣雀跃,为姐姐的自由而狂喜。
可他只是牢牢握着咖啡搅拌勺,像握着一柄杀人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