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三丫的老父吗?当初三丫一家被灭门,三丫更是被漕帮的人带走了,我还以为三丫一家没有活口了呢!”
“那个不正是巧儿那丫头的老母亲张婆子嘛,她也活下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看来,咱们的这位大人还是很有手段的啊!”
“太好了,真希望慕容钦差能给漕帮的人定罪啊!”
……
一时间,无数议论之声传来,似乎都在控诉着漕帮的罪证一般。
见到两人到来,慕容长风一拍惊堂木,满堂寂静:
“台下何人?状告何事?”
闻言,中年汉子结结巴巴的磕头道:“老汉王二牛,状告漕帮大管事卜强兴,灭我妻儿,抓走我年幼的闺女供其玩乐后将其杀害,请大人为老汉做主啊!”
见此,一旁的老妇人也是颤颤抖抖的说道:“老妇人张氏,状告漕帮大管事卜强兴,当街掠走我家的小女儿,我家老伴上前阻止,却被他派人当街打断了双手双脚,活生生的疼死过去,我大儿子前来县衙告状,却被上任县令诬陷使其入狱,还望大人为我做主啊!”
听到这话,慕容长风怒而拍案:“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带罪犯卜强兴!”
即便是慕容长风不是第一次听说,再听一遍以后也是十分愤怒。
要不怎么说天高皇帝远呢,区区一个漕帮的大管事,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由此可见,漕帮平日有多么的嚣张。
要知道,即便是在神都,也没有哪个纨绔子弟敢如此行事。
即便是朱家,朱家家主之妹嫁入皇宫为皇贵妃,朱家家主嫡女嫁入三皇子府当王妃。
当时如此如日中天的朱家,其最罪恶的小儿子,也不敢当街干出这等事情。
但是在这里,区区一个管事,御史台中丞的私生子,行事就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再动我一下,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伴随着一道格外嚣张的声音传来,众人听到后都是深色微变,忍不住后退三步。
跪在地上的老妇人和汉子更是被他的声音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终于,在他的叫嚣中,一个被打上了枷锁的青年被锦衣卫的人带了进来。
“跪下!”
锦衣卫的人可不会对他客气,一脚踹在了他的胯骨轴上,直接痛得他当场跪在了地上。
“台下可是卜强兴?”慕容长风惊堂木一拍直接发问道。
卜强兴缓了缓自己的疼痛,一脸阴霾的瞪着慕容长风:“乳臭未干的小东西,你也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二叔是谁吗?惹怒了本公子,本公子让你家破人亡,现在,立刻给本公子松绑,再将这两个诬陷本公子的贱民当场打死,你,当场给本公子跪下磕头,本公子兴许能饶你一命!”
他这些年被卜庆峰保护的很好,漕帮为了稳住卜庆峰这个御史台中丞,对其也是格外的宽容,这也导致他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钱塘因为慕容长风的到来,早就发生了变化,漕帮帮助一再叮嘱帮内不要惹是生非,但依旧被他当做耳旁风!
终于,他也被慕容长风找到了机会,当场给抓了进来。
即便是如此,到了公堂之上,他还是不知悔改,依旧嚣张不已。
果然,听到他嚣张的声音,四周的百姓更是练练后退,生怕被其盯上。
跪在他旁边的两个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听到他的话语,慕容长风眼神微微一咪,随后神色一正:“咆哮公堂,威胁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掌嘴!”
伴随着他的惊堂木一拍,下一刻,锦衣卫的人就走了出来:“是!”
随后,他二话不说,抄起一块板子就朝着卜强兴走去。
卜强兴见此,心中顿时一慌,厉声喝道:“你敢动本公子一下,小心你狗命难保,本公子……”啪!
他话都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声音直接回荡在了众人的耳中!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无数背过身去的百姓纷纷心中一个跳动。
终于顾不上会不会被卜强兴盯上的风险,朝着大堂看去。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卜强兴的脸上,直接当场就肿了起来。
甚至还有一颗牙齿当即从口中掉落了出来。
“啊!你敢打我,狗官,你死定了,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区区一个狗官,天生就是我漕帮的狗,你敢对我动手,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卜强兴死到临头,依旧不忘叫嚣起来。
从小,他那个名义上是大伯,实际上是父亲的卜庆峰,就对他格外溺爱,逐渐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加上加入了漕帮以后,漕帮为他处理了几件事情以后,他更加肆无忌惮,不将大周律法放在眼里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打过他,他在痛苦的同时,眼神却是更加怨毒了。
尤其是盯着慕容长风的眼神,恨不得将其生撕活剥了一样。
“放肆,还敢瞪着大人!”
手持木板的锦衣卫捕头更是怒目一瞪,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