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看上云溪月了吧?”裴商眉头微蹙,很不赞同。
“怎么可能?就算要她,也不可能是嫡妻。”齐玉砚轻笑,仰头喝了一杯酒,感性的喉结上下滚动,“再说了,云家和齐家是死对头,就算我有意,云家也不可能将女儿送给我做妾。”
道理是这样。
云南晟就一个宝贝女儿,谁敢上门要她做妾只怕会被打出来。
裴商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听着妾这个字就觉得刺耳,“如果没有沈越前妻的身份,说不定云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
“应该说她没有生为男儿身,可惜了。”齐玉砚眼底划过抹冷芒,“美人堂刚开张不到半个月,现在生意都快赶上我们齐家的胭脂铺。”
再这样下去,云家很快就要占领京城的生意。
挤进三大世家,搞不好有一个人会被挤掉,毕竟肥肉就这么一点,僧多粥少的时候就会出现疯狂掠夺。
“可云家背后是皇上。”裴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上次刺杀的事还没有查清楚是谁在背后算计了齐家,想让齐云两家相斗。云家没有追究,但不代表他们不记仇。”
“云南晟夫妇绝非泛泛之辈,你要小心。”
皇上既然有意扶持云家,裴家不能过多插手这件事,否则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云溪月跟云萧寒说了一会话,发觉有陌生的视线注视着自己,就下意识抬头,目光对上齐玉砚的冷冽眸子,四目相对两人一愣。
齐玉砚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勾唇笑道:“被发现了!”
“嗯?”
裴商顺着他目光往下看,“……”
“裴大公子。”云溪月重返了福瑞楼包间。
将刚才的饭钱还给裴商。
“不过是一顿饭钱,云大小姐这是要跟本公子划清界限?”裴商轻笑。
“上次遇刺多亏了裴大公子及时相救我才能脱险,说起来应该是我请客才对。”云溪月给了双倍的钱。
“表哥,这位是?”
裴商介绍道:“这位是云家大小姐。”
“他叫齐玉砚,齐家大公子,我表弟。”
“方才是他请你吃饭。”
明知道她是谁,却假装不知道。
云溪月眼眸微眯起,“齐大公子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因为上次你遇刺,听说查到了我们齐家的人,其实是误会,我一直想找机会上门解释,但又怕太过唐突。”
“这不今天很凑巧,在福瑞楼遇到你,就当是我给云小姐赔礼道歉。如果你不接受,那就是认为我们齐家派人刺杀你吗?”
云溪月眉头微蹙,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一身青玉色的束腰锦袍,长眉若柳,一双狐狸似的狡黠眼眸,手持一把玉扇,跟裴商这样贵公子站在一起气质丝毫不逊色。
“云家从来没有说过齐家派人刺杀我,齐大公子何出此言?您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是不打自招吗?”
裴商碰了碰鼻子忍不住想笑。
齐玉砚笑容僵住,心想这女人倒是伶牙俐齿,“如果云家不这样认为,为什么要对我们齐家的铺子下手?现在我们在西街的米铺被查封,紧接着你们云家就在隔壁开起了米铺。”
“这很难不让人误会是云家因为证据不足,又怀恨在心,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报复我们齐家吧?”
云溪月笑道:“那齐家到底有没有派人刺杀我?”
“没有。”
见她不信。
齐玉砚有些生气,“如果是我们齐家派人刺杀你,那今天我就不会请你吃饭,更不会当面跟你对质。”
“只能说是你没有这么做,但不代表齐家其他人没有做过,齐大公子能保证你们齐家所有人都没有做过这种缺德事吗?”云溪月微微一笑,并没有跟他争吵的打算。
当初他们去查,的确没有十足的证据,但苗头却指向了齐家。
“无风不起浪,如果齐家要自证清白,就应该找出背后的凶手。还有你们米铺被查封跟我们云家没有关系,难不成西城街的生意只能你们齐家做?别人不能做?要是这样,你们齐家真是霸道,米铺被查封,或许是有人早看不惯你们。”
“在没有证据之前,请齐大公子不要妄加猜测。”
说完,云溪月将银票放在了餐桌上,“无功不受禄,齐大公子既然认为齐家没有派人刺杀我,那就不需要请这顿饭。”
朝裴商行了一礼,她便带着人离开。
齐玉砚看着银票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女人还真是有种!”
“我也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女人。”裴商笑道。
怎么说呢!
很有趣的一个女子,比起那些只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取悦男人的女人,要有趣得多。
“我要是能查到背后的人,还用得找她来说,早就将凶手头颅砍下来送到她云家吓死她。”齐玉砚气得捏了捏拳头,好久没有被人这样怼过,还是一个女人,实在是生气。
裴商笑道:“那你为什么请她吃饭?”
“哼!”
齐玉砚愣了一下,狐狸眼眸微眯起,“就是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一开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