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边,打开,他单膝跪在床上,从里面拿出来东西替她清理伤口,先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把她脸上的血迹擦掉,偶尔低头吹了吹,最后再上药。
俊美深邃的五官专注细致,使得他的整个面部轮廓都柔和了下来,仿佛很温柔深情,如果有人在房间里面看到这一幕的话。
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准备替她擦身体。
陆南琛解开她衣服前面的扣子,才解开到第二个时,裴初就醒了,她是被吓醒的,看到是他后也没有缓解,推开他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警惕地看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男人波澜不惊,“你刚才吐了,浑身脏兮兮的,我替你擦干净。”
“不用你管!”
陆南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用我管?你睡的是我的床。”
裴初想反驳却反驳不出来,这的确是他家,他的床,不是她的。
“你出去,我自己一个人睡。”
陆南琛的眼眸盯着她的脸,眸底漆黑得像是被打翻的砚墨,“你不是需要我?”
裴初一点一点地睁大瞳眸,他知道她被下药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我不需要你,不准你碰
我!”
也许是情绪太激动了,她的脑袋突然感到了眩晕,她抬起手扶着额头,陌生的异样在不断蔓延。
她再抬头去看男人的脸,视线已经不能再维持清晰了,显得朦胧不清,好像出现了幻觉,走马观花似的,“你走,你出去!”
“你知道我是谁?”
男人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可他的声音却像是一块巨大磁铁将她吸了过去,她真的好想扑上去,她别开眼睛不去看他。
沙哑到了极致的声音缓慢地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下一秒她的脸被男人的长指捏住,板正了过来对准他。
陆南琛的薄唇噙着笑意,悠长而晦涩,“还能认得我?”
裴初被迫盯着他的眼睛,她努力想要看出点什么,可始终像是有一层薄雾阻隔着,她无法看清,只是凭借着意识去分辨,哑哑的声线忽然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陆南琛,你为什么改变主意把我带出来了?”
她都做好他见死不救的准备了。
男人俊美的容颜淡淡地勾勒出浅笑,恶劣地道,“把你留在那里给他们玩,不如给我自己玩。”
裴初那点迷迷糊糊瞬间驱散,呆了呆,“你说什么……玩
?”
陆南琛眯了眯眼,他凑近了下来,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鼻息处,掀起了满满的战栗,而他的噪音充满了邪恶,“不然,你以为我把你带出来是为了什么?”
裴初的心口窒了窒,只觉得脑子里面的内容都在不断褪去,她好想亲上去,身体跟理智在抗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不是已经把那些酒吐出来了吗,为什么她还会这样?
她用力咬着唇,“陆南琛,你……不要让我去恨你。”
比起被他碰了,她其实更加介意自己跟他再有任何牵扯,无论以何种形式。
她不愿意再和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已经答应放她走了,所以不行,她不可以再去沾他。
她不要!
男人的眉骨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本来你想自己忍着多难受我都成全你,不过既然你说了要恨我,那我何必成全你?”
裴初的身体往后缩退,却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来势汹汹。
“陆……唔!”
从在那个小黑屋里面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想要这样做了,忍了一路,他终于遵循自己的内心吻了下去。
狂风暴雨,仿佛要席卷一切。
前几次的亲吻他还算有所克制,
这时的他如同被扒开羊皮的野狼,毫无顾虑。
裴初抬起手不断地捶打他,但她的力道本来就没有什么攻击力,再加上今晚这么一折腾,她就更加没什么力气了。
她不断地摇着头。
不,不行!
她被他结结实实压在了身下,就连唇都被堵住,想说话都没有办法说话。
太久没有这么犹如亲密入骨的缠吻,让她感觉到整个人都笼罩在他浓郁的气息里面,她的身体好像被分成了两半,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一半在拼命地抵制他,另一半游离在昏暗模糊里。
全身的毛孔都被蜷缩了起来,好似所有感官都不被她自己支配了一样。
陆南琛捧着她的脸,似是觉得她这样软绵绵的闹很碍事,大掌转而抓着她的两只手举至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往下摸到她身上的布料,用力一撕。
疯狂的模样好像他也被下药了似的。
漆黑的夜晚仿佛永远不会停止地黑暗下去……
————
翌日早晨。
陆南琛起床第一眼就看到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女人姣好无暇的脸蛋柔软得触手可及,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去他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里。
她最爱他的时
刻。
长发铺散着,纤细的眼睫毛漂亮弯曲,锁骨连同以下都是凌乱的痕迹。
这些都是他弄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