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没好气地瞅着他,“你还意思问,你这个衣冠禽兽!”
他真的是外表有多道貌岸然本质就有多“腐败凶残”,没完没了的,害得她不但睡不好,腰也很酸。
想想还是有点气,于是她佯装出凶意,“今晚你不准跟我一起睡了!”
被骂的男人很快就懂了,他站了起来然后让她躺下去,好脾气地说,“我给你揉揉,将功折罪。”
裴初哼唧了下,“揉好点儿。”
“保证让你舒服。”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就很不对劲。
她怀疑他在开车,但没证据。
“陆南琛你怎么能这么表里不一?”
男人忍不住低笑问,“我说了什么?你怎么哪哪都要往那方面想。”
“……”
裴初瞪他,“明明就是你思想不健康还敢诬赖我乱想!”
陆南琛自然是顺着她的毛,“你说什么都对。”
裴初躺在沙发里,双手交叠贴着下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的服务,舒服地叹息道,“最好是你每天有空就给我按摩。”
陆南琛挑起眉梢,饶有兴趣地问,“你打算出什么价买我这按摩的手艺?”
裴初回道,“你不给我按我就叫别的男人给我按。”最
后一个音节有点含糊不清,因为他的手突然用力使得她叫了一声。
裴初扭头看着他控诉,“疼……”
陆南琛恢复原来的力道继续按着,“让你疼下记住我说过的话。”
裴初恍然大悟般地明白了过来,别的男人这四个字本来就是他的禁忌。
醋王本醋。
两个人在沙发里腻了一会,搁在文件夹上面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陆南琛拾起手机看到上面号码,他微微眯眼。
裴初也爬了起来,看到了他手机屏幕的备注,林总。
他划开屏幕点了接听,简短的通话后就结束了。
裴初问,“林总说了什么?他知道林茹雯被关了一个晚上的事是你做的了?”
“他知道也很正常。”
如果这点事林总都查不出来,那也白混这么多年商场了。
裴初蹙眉,“他打电话来骂你了?”
陆南琛看着她严肃绷着的小脸,笑道,“没有。”
“那他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只是随便打个电话来探下我的口风。”
裴初纳闷了。
“……他是什么意思来着?”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林总这个电话不是应该来兴师问罪吗?
就算没有兴师问罪也不该
提都不提一下,要说他不知道这个可能性又极低,依然林茹雯的性格,一定会跟林总告状。
陆南琛捏着她的手指,像是在把玩什么有趣的东西,不徐不疾地说,“在商言商,林总好歹也是精明的商人,权衡利弊,他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
要是断了合作,其实对林氏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即便他全无顾忌,觉得他女儿那么值钱的话,我也会奉陪到底。”
裴初摇头,“我还是不明白。”
她看着男人俊美的五官,双眸困惑,“林总明知道是你把林茹雯关在酒吧洗手间里面的,为什么打给你又什么都不提。”
“捅破了对他没好处。”
“没好处?”
陆南琛声音从容地道,“捅破了他就需要摆出来态度,是替他女儿出气还是息事宁人,二选一,如果因此破坏了合作他会损失利益,还会得罪裴家,一系列后果他不能估计,息事宁人又显得他太怂,假装不知道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裴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真是显得智商不足,因为她向来都觉得琢磨这些算计很伤脑细胞。
她不怎么爱动脑。
“我真是看不懂你们玩的是什么商战。”
男人笑了笑,“这不算什么,利益能让人清醒而已。”
这还不算什么吗,她觉得好复杂。
比宫斗还要宫斗。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他的脸问道,“林总会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记仇,以后再找机会专门对付你?”
陆南琛淡淡地问,“他想要对付我,也值得我怕?”
裴初从他语气神态里面听出来浓浓的轻视鄙夷,而他表现出来又过于风轻云淡,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他还真是狂妄呐。
陆南琛继而剖析道,“他女儿动的人是你,本来就不占理,我背后又是裴盛,他应该防着你会不会回去跟你爸告状。”
陆南琛翘起唇角,“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过两天走的时候,他可能会借着尽地主之谊的理由给你送礼物。”
裴初狐疑,“有这个可能么?”
她来的这几天基本都是吃吃喝喝,长个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来她是来走个过场的。
说难听点,她就是来玩儿的。
陆南琛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淡笑道,“过几天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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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茹雯隔天就
出院了,然后直接定了机票回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