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特别安心。”
“因为我是你的保镖?”
裴初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不是,因为你是陆南琛。”
保镖可以有很多个,可陆南琛只有一个,唯一的。
男人的手指一顿,然后就支起身躯凑近她的脸。
他的手都是油油的,裴初下意识便是嫌弃地躲开,但后面是沙发,男人顺着她的姿势往后,最后就形成她被他虚压在沙发里。
陆南琛的吻还是如愿地落到她的唇上。
他细细碎碎地吻着她,带着若有似无的温柔。
他们已经亲过不少次了,按道理来说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很,呼吸也不太顺畅,她喘气喘得厉害,眼睛看着男人被放大的俊脸,面颊愈发绯红。
“你干嘛又要吻我?”
陆南琛漆黑如墨的眼神严密裹着她,仿佛极其宠溺粘稠,“看见你就想吻,只是每天都在克制自己而已。”
裴初愣了好几秒,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脸红得就跟充了血一样。
她连忙撇开视线,“擦药油就好
好擦,别弄我到我的衣服,很难洗的。”
陆南琛的噪音含笑,“啧,你可真够没良心的,我是在给你劳动。”
她看了下自己的脚踝,好像已经不那么红肿了,她撅起嘴,“是你要帮我擦的,不然我也是可以自己擦的。”
“你确定你会?”
“你少瞧不起人。”
不过他这按摩的手法还真是很专业那种。
裴初问,“你这按摩的手法是特意去学的吗?”
男人的语气淡然,“没有特意去学,之前经常受伤,看医生的时候顺便学会的。”
他之前经常受伤?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所以从小就给人当保镖吗?
想到了这里,裴初便觉得有些许苦涩,她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陆南琛,你记住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再随随便便受伤了,你是我的人!”
他看着她的眼眸瞬间就深了好几度,薄唇勾起弧度,“我帮你擦药油就没有奖励么?”
“你刚才不是吻我了?”
“不够。”
裴初迅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陆南琛睨着她,“就这样?”
她这是把他当小孩哄?
老实说,她其实挺喜欢他认认真真吻她的,但这个
姿势在家里,太危险了,随时会擦枪走火。
裴初推了推他的肩膀,皱着俏脸说,“你好重,快点起来,压得我不能呼吸了。”
陆南琛起身,她也跟着坐直身体,抬手梳理头发。
然后他去洗手间洗手,裴初搁在桌上的手机叮了一声,她伸手拿起打开信息页面。
蓦然,她整张脸就僵住了。
猝不及防闯进她的眼睛里面是几张血肉模糊又恶心的照片。
陆南琛洗完手又用湿纸巾擦干净后出来就看到她一动不动地蹙眉盯着手机,他快步走过去,甚至不用出声问她就直接看到手里上面显示的照片。
他眯眸,“给我。”
他把手机从女人的手上拿了起来,翻开了几条彩信,有血肉模糊的,有淫秽不堪的,唯一相同的就是带着很明显的恐吓意图。
不是正常的手机号码发出来的,也无法查到来源。
裴初抬起了脑袋望着他,“这是在警告我的意思?”
可是警告她什么?
她得罪了谁需要被这么警告?
这种恐吓手法跟一周前的一模一样,她不用问也可以确定是出自同一个人。
陆南琛拧起眉头,坐在她身边握着她微凉的小手,“
明天你有工作吗?”
她摇头,“明天没有。”
在没有拍戏的情况下她一般都不会把工作安排得太满,让自己有时间看剧本跟学习。
陆南琛说,“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你呆在家不要出门,嗯?”
“那我叫唐珞来陪我。”
“可以,总之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自己不要单独一个人出门。”
裴初越想越心慌,幽怨地道,“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可怕的一个敌人。”
陆南琛抬手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淡淡,“可怕么,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而已。”
对于她来说当然是很可怕的。
死老鼠跟这些照片最多是只能吓吓她,但那天的硫酸要是淋到她的脸,她都想象不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裴初闷着声音委屈地看着他,“硫酸就不说了,要是长期每天收到这些吓人的东西,我不抑郁得会神经衰弱的。”
所以她最不喜欢宫斗了,她的性格从来都是明刀明枪,谁得罪她她就收拾谁,背后捅刀子那种事她做不来。
陆南琛当然了解她的个性,无论是高兴还是伤心,她都不会藏着掖着,看着高贵冷艳,实则单纯简单,不了解她
的人才会觉得她难以相处。
“再给我两天的时间。”
裴初眨着眼问他,“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