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借我家的名号这事,我是听说过!但经手之人事前并未知会我家,事后我家也同经手的人说过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你家”
说着,徐载靖走到廖三郎身前,帮他将嘴边封口的布条解开继续道:
“可是,斯人已逝!你若去我兄长麾下还有一番前途!”
“你若想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也不拦着。”
廖三郎冷笑看着徐载靖,眼中满是轻视,似乎徐载靖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
徐载靖解开他身上的牛皮绳,摇头道:“廖三郎,如若我护短,在此处杀了你,你说会有多少人知道?”
廖三郎一愣,想着方才去过的皇城司,收了冷笑,沉吟片刻后道:“你在西军的名号我也听过不少次,此话我便当做是西军袍泽与我说的。”
徐载靖点头,皱眉和廖三郎对视道:“好!但康家能平此事,怎么说都是有扯我勇毅侯府名号的原因!如若你能逃过汴京衙役的追捕,便去北边相州祝家堡,我保你条性命。”
“我的命,还不用你保!那人快死了。”
廖三郎抬了下下巴,示意浴桶中的祁大管事。
徐载靖赶忙站起身走到浴桶变,
随即徐载靖紧皱着眉头,他闻到了一股屎尿的臭味,就着烛光仔细一看,依稀能分辨出长凳上黄色的液体。
将凳子从浴桶里抽了出来。
徐载靖嫌弃的拍了拍祁大管事的脸。
“呕~”
脏水从人嘴里涌了出来,
待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知道眼前这人真的会下死手,祁大管事眼中满是惊恐说道:“衙内!衙咳咳咳!小人真不是有意欺骗你的!”
话说的有些急,“呕~”又一口水涌了出来,
“小人绝不敢乱说了。”
徐载靖看了眼愣住的廖三郎一眼,沉声问道:“说说吧,再让我听到你胡编乱造的东西,换个人伺候你之后,你便沉在桶里别起来了。”
“是,是”
祁大管事点头不迭的说道。
“衙内,廖家那女子,她会算学,不知怎么”
徐载靖摇头道:“算了,我还是请人来吧。”
廖三郎插话道:“衙内要请谁来?”
徐载靖将长凳斜着放在浴桶外,一边放下自己的衣袖一边道:
“之前认识一位缉捕使臣,会一手将人的血脉剖出来后结成藻井结的手艺。”
“不少江洋大盗绿林悍匪都被他伺候过,小腿都被剃成骨头了,啧啧啧那个惨哟!对了,他还会一手医术,保你把详情都交代完了也死不了。”
说着,徐载靖看着这祁大管事哆嗦的样子,笑了下后开门朝外走去。
“衙内,我说!我说!是我家拦了三成的利钱,被廖四姑娘知道,我娘她便假借大娘子的名义让她去晋哥儿房里,后又说她勾引公子,用刑罚”
这祁大管事看着徐载靖停下了脚步,眼中有些惊讶的回头看来的眼神,眼睛猛地瞪大:“你你你不晓得此事!!!!”
“现在知道了。”
听到这话,祁大管事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走到门外,徐载靖朝着一旁的老人道:“老丈,莫要让这人寻了短见。”
“大人放心。”
此时,廖三郎也全部解开了牛皮绳,迈步走到了院中徐载靖身边。
院子里,
春风不时拂过,
远处依旧有青楼女乐揽客的笑声。
廖三郎抬头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他说的是真的?也太过离奇了,世家的嬷嬷怎么会有这般截留主家利钱的胆子?”
徐载靖侧头看了廖三郎一眼,道:“这种主母身边甚为倚重的积年贴身嬷嬷,外院儿的管事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她有什么不敢的?这可是一本万利,还不用背上什么骂名!啧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