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角落里还点着大大的炉子。
一匹体格高大的神俊马儿大着肚子侧卧在干草上,身上还盖着毛毯。
马厩房中,
阿兰和寻书在龙驹身旁忙个不停。
马厩房旁,
徐载靖正扶着栏杆朝里面看着,一边是青云以及楚战等几个小子,另一边是徐载靖的两个兄长和师父。
徐家是侯府,公子亲兵们都有坐骑,府中马儿很多。
马儿分娩他们都见过好几次了,
所以众人面上没有什么着急好奇的神色。
听着龙驹打着响鼻,
喘出的粗气吹动着地上铺着的干草。
徐大郎载端一脸喜爱的看着不远处的龙驹道:“载章,载靖,你俩猜猜这小马是什么颜色?”
徐载靖道:“它母亲的毛色便很不错。”
载章道:“我看八成是黑色,殷伯相中的那匹好马,都没改变骊驹的毛色。”
徐大郎道:“那说不准会像载靖的第一匹马的毛色呢。”
徐载靖想着自己第一匹坐骑的样子,摇头道:“那还是算了!”
徐大郎笑道:“就小骊驹和龙驹的体型,这小马难看不了,定然也是匹神驹!安梅家的小子,真是好运气。”
载章点头:“这冬日里分娩的马儿可是少见的很!”
说着话,
不到半个时辰,
龙驹便完成了生产,是一匹小母马。
一旁的阿兰和寻书脸上满是喜色。
新出生的小马一身黑,很像它的父亲和祖母。
天色不晚,
但下雪天让马厩中有些暗,
徐兴代跟着再次来马厩的载端身边,看到了四肢修长集合了父母优点的小马,正在马厩中站着溜达。
“爹爹,小叔的这匹小马真的要送给刚出生的表弟吗?”
载端点了点头:“不用羡慕你表弟,等爹爹去了西北,也给你寻匹小马来。”
徐兴代笑着点头:“嗯!”
转过天来,
便是大年三十,
巳时两刻(上午九点半左右)
依旧是徐家马厩中,
卢泽宗披着小披风,如小大人一般的站在徐载靖身旁,看着马厩房中的那匹小马。
一边看还一边瞅着自己的坐骑。
腊月天寒,
又是刚下过雪,
卢泽宗自是要坐马车来徐家,坐骑则是拴在马车后跟着来的。
可入了徐家后,便可以在扫了雪的跑马场中溜达上好几圈。
对比完后,卢泽宗摇头道:“它可真好看。”
披着大氅的徐载靖看了眼卢泽宗的小马道:“其实差不多。”
国公府想找的小马驹自然是好的。
但
“公子,宫里的大傩仪要开始了,几位公子在门口等您呢。”
“好,我们马上出去。”
卢泽宗和徐载靖共乘一匹马,坐在徐载靖前面的卢泽宗摸着小骊驹的皮毛道:“小骊驹,你要多多努力啊!”
听着卢泽宗的话语,徐载靖轻轻一笑。
徐载靖骑马出了侯府大门时,给卢家备好的装了一马车的礼品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但,徐载靖是和顾廷烨、梁晗等人朝御街赶去,徐家的马车连同卢家的马车、小马则朝着北边的惠和坊走。
徐载靖带着卢泽宗在御街旁驻马不一会儿,从宫里出来的上千人的大傩仪队伍便从众人身前经过。
大傩仪有祛病逐疫的兆头,路边围观的百姓富户,都有拍打衣服的动作。
徐载靖等人也是一般拍打着。
随后,
众人骑马跟着队伍出了南熏门,
在城外又驻马看完了流程后,众人便原路返回。
昨日大雪,
汴京城外多有积雪,
众人马儿都跑不快,也就没和去年那般纵马狂奔比赛马速。
惠和坊,
廉国公府,
后院儿正堂。
国公老夫人正在同儿媳李大娘子站着说话。
不时有仆妇过来请示。
吩咐完一位嬷嬷后,李大娘子道:“母亲,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管着过年的诸般事情,实在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之前李大娘子续弦过来生下卢泽宗后,她官人便病逝。
李大娘子心思重无心理事,一直是国公老夫人担着这些事情。
随着卢泽宗年岁渐长,同时好文习武,连带着李大娘子也开朗了不少。
今年过年便由李大娘子接手。
国公老夫人笑着道:“没事,一回生二回熟,都是自家人,没事的!”
李大娘子点了下头。
这时,
有管事妈妈从门外进来,走到近前躬身道:“老夫人,大娘子,咱家亲戚的马车到二门了。”
“靖哥儿带着几个人过来?”
“回老夫人,只有三个女使。”
“母亲,那我出去看一眼。”李大娘子起身道。
国公老夫人笑着点了下头。
二门处,
青草带着云想姐妹俩下了马车。
在马车旁等了一会儿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