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稍稍偏西的时候,
一身新郎衣服的朱大郎手里拿着酒盅,身旁是朱伯爷,身后跟着端着酒壶托盘的小厮走了进来。
朱大郎敬酒的时候,
端着两个酒壶的小厮正站在青云身边。
青云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后,看向了托盘上的酒壶,但是并未多说什么。
一圈儿敬完后,朱家人离开了屋子。
徐载靖身边的梁晗低声道:“靖哥儿,这朱大郎喝的不是白开水,是真酒!”
徐载靖一笑道:“可能朱大哥酒量好!”
梁晗不置可否。
又吃喝了一会儿后,徐载靖起身和载章耳语了几句,载章点了点头。
随后,徐载靖和梁晗拿着酒盅和酒壶,带着钓车、青云朝外走去。
在游廊下走着,
梁晗指着一个院落道:“靖哥儿,黄家哥儿就在这院子里。”
“走!”
徐载靖率先走了进去。
“啊!”
还没进屋,徐载靖和梁晗就听到有女子的惊呼声。
“成何体统!有辱斯文!禽兽不如!”
有呵斥的声音传了出来。
“叮铃”
“当啷!”
“你要干什么!疯了不成!”
梁晗站在徐载靖身旁:“靖哥儿,怎么了这是?”
徐载靖:“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便朝房间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有一个女使哭着朝外走来,衣袖和领口还有撕裂的痕迹。
徐载靖一抬下巴:“钓车,你陪着这姑娘去。”
“看我干嘛,听靖哥儿的!”
说完徐载靖便朝屋内走去。
刚进屋,
徐载靖就闻到了很大的酒味,
从门口就看到靠里的几个穿着体面的男子都站在桌旁,
桌上菜碟已经七零八落,
正对房门的那人正在呵斥。
徐载靖一转头,就看到了左手边坐着的一个健硕青年,脸上有一道疤痕。
这青年正呼哧呼哧的传着粗气,双手攥紧握拳放在大腿上,眼神时而错乱时而清明。
而且还不时的甩着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梁晗看着那青年的样子,在徐载靖身边道:“靖哥儿,这瞧着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看着徐载靖看过来的眼神,梁晗继续道:“瞧着像是被下药了!”
梁晗话音刚落,
脸上有疤的青年就一下站了起来,双目泛红眼神混乱的踉跄了几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后,无视徐载靖和梁晗,这青年的眼睛只在院落里扫视着,看到端着菜碟进来来的女使后,便要猛地冲过去。
这时,钓车和刚才出去的女使折返了回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壮硕的朱家小厮。
两个壮硕的朱家小厮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
随后,两人一人一边的用力架着青年。
两人正要说话的时候,就感觉怀中的胳膊充满了不可阻挡的力量。
“啪!”
朱家健硕的小厮在青年手中如同幼儿一般,撞在了一起后,晕了过去。
“靖哥儿,要出”
梁晗‘要出事’三个字还没说完,
徐载靖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青年身边:“五郎,去找朱家人,叫郎中!”
梁晗朝着钓车一抬下巴,钓车又快步跑去。
说着,徐载靖已经单手环脖制住了那青年,感受着这青年的巨大力量,徐载靖摇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是能陷阵先登的先锋,劲儿真不小!”
那青年奋力挣扎了好几下,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看着徐载靖轻声道:“多谢!”
然后眼神又迷乱挣扎了起来。
徐载靖单手将人拖回屋里,看着屋子中的众人,徐载靖道:“刚才谁和他喝酒了?”
房间中一人道:“方才韩国公和安国公家的哥儿过来了,也是和你们一眼手里拿着酒壶酒杯。”
“韩家哥儿说是什么他姐姐的事儿就这么过了,以后和越哥儿没什么仇怨。”
“谭家哥儿也敬了酒赔罪,说让越哥儿别记仇。”
梁晗道:“他们喝的是一个酒壶里的酒吗?”
“没注意,应该是吧!”
“啪!”
“哗啦!”
被徐载靖约束在怀中的青年,狂乱之间一脚把实木的门扇踹的粉碎。
“不,不是瞧着三人喝的是两壶酒!黄家哥儿喝的哪壶和他们不同!”
徐载靖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
朱伯爷带人快步跑了过来。
寿山伯夫人跟在后面也迈步进院儿。
后面还跟着白大娘子和顾廷熠。
看着徐载靖臂弯里的青年,寿山伯夫人皱眉走了过来怒斥道:“黄青越,你这是喝了多少!”
说着,还回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白氏和顾廷熠。
徐载靖摇头道:“夫人,黄家哥儿没喝多,而是被”
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寿山伯夫人有些无措的看向了徐载靖。
徐载靖则是看向了门口不远处的几个衣着华贵,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