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逛了一小会儿,
众人手里就拿上了竹筒装的冰雪甜水,青草和云想另一只手里拿的是炙肉串,花想则是果脯。
围观了几场杂耍,三位小女使扔了几个赏钱后,来到了神保观外的两根大幡杆下面。
花清和青云并排跟在后面,夫妇二人个子差不多,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看正在幡杆横木上表演的人。
“娘子,如今还敢上去么?”
“这有何不敢。”
“啊!”
听着周围的惊呼声,徐载靖不抬头也知道肯定幡杆上的又在吓唬人。
可小姐妹二人不知道,被吓得花容失色,一人一边抓紧了不为所动的青草衣袖。
幡杆下正在讨要赏钱的帮闲也看到了徐载靖身后的花清,
花清个子和脸上的胎记太明显了,他们纷纷拱手致意。
花清则是打赏了两块银子。
离得神保观越近,观内的音乐之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青草跟在徐载靖身后,此时她已经被两姐妹夹在了中间,
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
“青草姐姐,这幡杆倒下来,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
“自然是,你们是没看到”
继续朝着神保观走着,
不知青草说了什么,小姐妹二人回头看了看花清,又看了看幡杆,两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来到了神保观门口的高高的台阶之上,徐载靖回头看去,那固定幡杆的缆绳旁边,有衙役兵丁正撑着伞值守着,
一匹牛马也无。
当徐载靖在道观门外回头看的时候,道观内的院子里,
一个戴着帷帽的女使将防晒的薄纱撩了起来,一双眼睛不停的在进观之人的面上扫视着,
待看到徐载靖的身影后便飞快的转身离开了此处。
神保观后的厢房里,
钧容直和教坊演奏的乐曲之声小了很多,
清凉的风被细步手里的扇子扇过来,
风不大,那人身上的夏衣却随风而动,显然是极为贵重而轻薄的。
荣家飞燕姑娘正和自家兄长在喝着凉茶。
“妹妹,咱们回家喝岂不是更好,在这厢房里待着什么劲,再说,下午我还有一场诗会呢!”
被荣飞燕颇似荣妃的美目盯着,荣显悻悻的住了嘴。
“哥哥,是哪家公子的诗会?”
“兖王世子举办的,如今他正在京中,听说你哥我马球打得好,又和包家、呼延家的哥儿相交莫逆,就给我发了帖子。”
荣飞燕喝了口凉茶正想说话,凝香带着帷帽来到了门口后,对着荣飞燕点了点头。
“歇息够了,哥,咱们走吧。”
神保观院子,
两侧的布棚下,
钧容直和教坊的乐师们缓缓停下了奏乐,拿着葫芦或者银水壶喝着水。
经过此处的时候,青草眼尖,和一个抱着鼓的小姑娘挥了挥手。
徐载靖也朝着青草挥手的方向看去,戴着面纱的杨落幽正在和一老一小两位抱着琵琶的女子说着话。
进了神保观的大殿,
替母亲上了香又给了香油钱,
“你们也拜拜吧,我在门口等伱们。”
“是,公子。”
说着话,徐载靖来到了大殿门口,
去年见过一面的道士看到徐载靖,赶忙走了过来道:“小道见过大德。”
“见过道长。”
两人说着话,青云和花清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道士后,花清来到道士身前,深深的蹲了一礼。
青云也是躬身一礼,
道士将两人扶起后道:“两位善信,无需多礼。”
青云夫妇行礼,乃是因为之前花清的父亲在道观中治病,花了不少银钱,还是这位道长做主赊了药钱给花家。
内官怀保今日也在观内,看到徐载靖后,他是让一旁对他感恩戴德的小内官继续忙观内的事情,自己则是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靖哥儿。”
怀保义父是皇帝的贴身大内官,自是知道如今徐载靖简在帝心。
说了会儿话,道长和怀保知趣的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很快大殿前的乐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时,
“靖哥儿!”
荣显的声音传来。
说着,荣显拱手一礼。
他身后带着长帷帽的荣飞燕也是带着女使在后面蹲了一礼。
徐载靖赶忙回礼,出来的青草和云想姐妹也是跟着蹲身回了一礼。
“靖哥儿,倒是许久未见你了!你可是要回城?一起吧。”
徐载靖一伸手:
“请。”
隔着帷帽的薄纱,荣飞燕肆意的看着徐载靖的背景,
而荣飞燕身边的女使,则是看着青草身边的那一对儿姐妹。
出了道观,两人各自骑上了马儿,青云和花清留到了车队的最后面。
花清好奇的问青云道:“你怎么不跟在公子身边了?”
“之前,我揍过荣家的仆役,不好再靠前了。”
花清惊讶的看了青云一眼。
其实,荣显从一开始的暴戾,到被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