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同样很好奇,她万般思索也不知道林臻是什么意思。
“林臻,你就没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林臻带着神秘的笑容:“呵,既然陛下都说臣是辩解了,那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将臣押入大牢,择日处死吧。”
“林臻,你少来以退为进这一套,你以为朕会上你的当吗?”
顾云霆也是时候的上来踩一脚:“就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在陛下面前卖弄,你以为你是谁?”
“不。”林臻摇摇头:“臣是真的想进大牢。”
“为何?”
“因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林臻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好像对在座的所有人都很失望。
慕容嫣气得攥紧粉拳:“林臻,你以为朕不敢处罚你吗?”
“陛下是皇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您说要处罚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是非曲直,也没那么重要。”
“放肆!你是说朕不论黑白,一味包庇吗?”
“臣不敢。”
慕容嫣指着林臻,气的白藕般柔荑微微颤抖。
“林臻,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人只有在恼怒的时候才容易犯错误,一味冷静,只会让自己无计可施。
见慕容嫣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林臻这才准备说话。
“陛下,昨天您下旨命令顾相将远大赌场赔偿给臣,是也不是?”
“是。”
“陛下”顾云霆想插嘴,但是被慕容嫣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林臻说道:“今天顾相带着全副武装的兵马来到赌场,暂且不论他的目的,这件事全城百姓有目共睹,百骑司也应该向您禀报过,是也不是?”
“是。”慕容嫣继续回答,但她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有人禀报兵马司说朱雀大街有人闹事,兵马使裴黔带兵赶来,却没想到毛梦极率先发难,袭击兵马司。兵马司将士被迫还击,最后把毛梦极带来的人全部抓起来,这也是事实吧?”
慕容嫣咬牙:“是。”
“那顾相刚才说我带兵闹事,给全城百姓造成恐慌,是不是无稽之谈?”
“是不对!”慕容嫣刚要说话,就立刻改口。
林臻笑着摊开手:“哪里不对?”
“”慕容嫣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可按照林臻这么说,他根本一点错也没有啊。
不行,这案子绝不能这么判!
顾云霆焦急地辩解道:“一派胡言!林臻,老夫让毛梦极带人去赌场是去搬东西的,不是去打架的!还有,带兵马司来的人是王蓬,根本不是裴黔!”
顾云霆看向慕容嫣:“陛下,您可千万不能被这小子的一面之词给骗了啊!”
“林臻,你竟敢欺君!?”
“陛下,臣不敢欺君,臣说的句句属实,带兵马司来的人就是兵马使裴黔,胖子身为兵马司车骑校尉当然要混在其中了。”
林臻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可是个人都知道,兵马使裴黔连给王胖子舔鞋的资格都没有。
整个兵马司,乃至整个京城的卫队就是胖子的一言堂。
当然,这份权力也是林震仙赋予他的。
慕容嫣知道其中关节,但就是没办法辩驳林臻的话,因为不管是把裴黔找来还是把王胖子找来,他们都会向着林臻。
这真是好手段啊。
慕容嫣气的胸脯不断起伏。
嬛嬛在一边看着都担心她的裹胸会不会撑爆。
万一像猪吹捧似的爆开,那陛下的身份不就露馅了嘛!
不给他们提问的机会,林臻像最佳辩手似的徐徐说道:“至于顾相说毛梦极是来搬东西的,那为什么就和兵马司打起来了呢?再说,你家是没有仆役了,还是城中没有力工了?搬家需要用士兵吗?”
林臻一连串的问题让顾云霆根本没办法回答,就像哑巴吃了黄连似的,又苦又说不出来,急得血压飙升。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陛下解释这件事。”
慕容嫣说道:“顾相,你说。”
“陛下,臣豢养府兵这件事情是先帝特批,更是得到了您的允许,而且臣的府兵没有超标。今日,臣家中人手不够,所以才让毛梦极带兵去赌场的。”
林臻厉声追问:“那为何会与兵马司的人打起来!?难不成你要造反!?”
“是兵马司的人先动的手!”
“那为何毛梦极说是他先动的手!?他是不是你的人!?”
“我”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毛梦极!
这个大傻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自己先动手,结果被林臻揪住了小辫子!
现在人家得理不饶人,忽悠一大圈最后还是要说这件事。
好小子,合着你刚才都是演戏啊!
你t演给慕容嫣看的,其实毛梦极就是你今天翻盘的杀招。
在这一刻,顾云霆终于不再小看林臻,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头号大敌。
“林臻,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今天就是说出花来也没用!不服气我们就把案子交给大理寺!让宋大人处理!”
“顾相,公道自在人心。赌场是我的,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