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吗?”
随着年岁增长,愈发精致漂亮的花垣,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着浅浅的酒窝。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次他要做坏事,恶作剧的时候,笑容就越灿烂。
从小到大,秦玥是没少被他欺负。
现在听到他这阴阳怪气,秦玥抿了抿嘴角,并不搭理他。
倒是旁边的程广源看了过来,皱眉道:“花垣,你又欺负阿玥了?”
花垣耸了耸肩膀,“她眼底的嫉妒都犹如实质,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啊。你们还真是,这么虚伪,连实话都不让说?”
他感觉没趣似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却也扫过上面那个集齐万千宠爱的小公主。
不怪秦玥嫉妒。
他也有点嫉妒……嫉妒的是那么多人,可以坐在小公主身边啊。
他们这些质子,虽然被尊称一声贵主,但谁都知道,他们在大楚,哪里是什么主子。
不过是一群阶下囚而已。
跟人家大楚的皇太子跟小公主,相差甚远。
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真是美好得很想让人毁掉啊。
花垣感觉没趣,转过头看了看身边,发现少了一个人。
他疑惑地问一头银发,俊美得好似不是真人的洛郁,“喂,大冰块,拓跋荀呢?”
“不知。”洛郁一向少言寡语。
花垣嘴角撇了撇,没有再说话。
洛郁坐在那,垂下来的银色发丝,挡住了眼帘,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时不时会轻拈一下。
洛郁后来到底还是做了怀德的徒弟,法号忘心,同当年的容司璟一样,代发修行。
当初容司璟问过怀德大师,为何一定要收这个孩子做徒弟。
怀德大师严肃地说,起名忘心,其实是希望他不要忘记本心。
因为一个十分有天赋,未来又会变得十分强大的人,倘若真的没有心的话,那会是相当恐怖的事情。
容司璟知道,师父一般严肃的时候,说的话,还是可信的。
事实上,洛郁这孩子的确十分聪明,除了话少,过于冷漠外,学习东西十分快。
不管是武功还是骑射,不管是六艺还是谋权。
容司璟知道,峥儿也很聪明,学这些东西,也很快,但峥儿跟洛郁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峥儿是在温暖幸福中长大,整个人身上是一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和善之意。
但那洛郁,冷冰冰的,永远隐藏着自己的真正情绪。
那就是仇恨。
这边及笄礼结束后,姜南枝也不拘着孩子们了,她温柔道:“瑶瑶,你们去后边园子玩耍去吧。”
“嗯。”
后边的席面,是给大楚未成亲的贵女跟少爷们准备的。
其中孩子们会一起蹴鞠比赛,投壶,赏花做诗。
也给这些未成亲的孩子们,多一些接触了解的机会,倘若有一些看对眼了,倒也可以回家中禀明长辈,安排婚事。
辞别几位长辈,容乐瑶伸手戳了戳身边一脸淡定从容的容云峥。
“皇兄,你对哪位世家小姐有好感啊?”
容云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急,母后说过,要二十岁以后才会开始给我议亲。倒是你瑶瑶,你都及笄了,婚事该安排起来了。”
当年龙凤胎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京城勋贵世家们给盯上了。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无法再往容司璟后宫塞女人了,思来想去,大家就开始瞄准了下一代。
太子容云峥今年才十五,婚事当然不着急,而且选太子妃肯定要十分慎重。
但是,如今大楚身份最尊贵的公主容乐瑶,已经及笄了。
倘若可以让家中优秀子弟,成为驸马,大楚并没有驸马爷不能入仕的说法,那也就证明,他们一下子就成了皇亲国戚了!
别说那些寻常勋贵了,就连跟皇族有姻亲关系的左氏等,也纷纷都动了心思。
在婚事上,姜南枝跟容司璟都是一种态度。
那就是可以让你自己选人,但这个人的人品等,得他们把把关。
容乐瑶叹了一口气,“可我也不想这么早嫁人啊。”
容云峥:“你可以先选着,如果没遇到喜欢的,那就慢慢选。”
“嗯。”容乐瑶藏住了眼底的一些亮光,进了园子,“皇兄,我去找其他贵女们玩耍啦。”
容云峥点点头。
他也与那些年轻的世家贵族子弟们走到一处。
他不着急选太子妃,但却也开始关注那些世家子弟,谁比较优秀,是可用之才。
以后可以重用。
小小年纪,身为储君,自然一切就要以国家大事为考虑了。
容乐瑶就是知道皇兄会跟那些人谈论什么治水啊,什么国策啊之类的,才不想待在他身边。
而那些世家贵女们,凑在一起争奇斗艳的说着什么首饰啊,衣服布料啊,还有胭脂那些,容乐瑶又没有兴趣。
她带着贴身宫女小桐百无聊赖地走在御花园中。
小桐是当初花朝收的徒弟,本是一个孤女,但为人赤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