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狠狠动心了。
虽然别人说他可能被绿了,他都会气咻咻地反驳回去,但说到底,自己心里也没底。
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啊?
“好,我答应你!不过小璟啊,你一定要多派人保护我啊!我还没活够啊,我想写的帝王自传还只写了三分之一啊。”
容司璟嘴角一抽,“父皇您放心吧,我就您这么一个父皇,不护着您护着谁?”
太上皇顿时感动得不行。
容司璟心中却想,如今他们容家嫡系人本来就少,父皇当然得多活一段时间了。
安排好了这件事后,容司璟又收到了西域王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笺。
在信中西域王诚惶诚恐地表达了歉意,而且还说留在大楚的那些使臣,想杀哪个随便就杀哪个,怎么杀都行。
另外,过了年,西域就会把质子送过来,而且为了表达歉意,打算一下子送俩来。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西域王主动翻倍了每年进贡的物品数量不说,还主动将五个靠近大楚的城池,划送给了大楚。
姿态放得很低。
洋洋洒洒三千字的信笺上,最后总结就是四个大字:不想打仗!
不过容司璟却知道,并不是西域的人吓到了,因为他们野心还是有的,但暂时并不想打仗。
因为这场仗,他们必输无疑。
先不说如今,大楚作为中原地区的霸主,正如日中天,刚打败了容步封,气势正强的时候。
而且因为送礼物嫁祸这件事,也让苗疆恨上了西域。
倘若打起来,苗疆肯定会帮着大楚,一起攻打他们,他们西域危矣!
所以才姿态如此低的求和。
容司璟也找重臣们商议了一番,现在的确不适合继续打仗,因为也立威了,暂时西域肯定不敢再做什么。
最后就同意了西域的求和。
只不过,他们并不能放松警惕,因为如今大楚这个中原霸主地位,在其他附属国眼中,肯定是犹如肥肉一般。
西域是表面上觊觎。
还有其他国家,可能暗地里觊觎。
而质子当然最终也只要一人过来,开玩笑,如果是两个人,那他们还怎么策反?
忙碌了大半天后,容司璟还有一堆折子没看。
但在那之前,他叮嘱白芷,“送一个大一些沐浴桶去坤宁宫。”
白芷:“是,奴才这就去办。”
白芷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步伐很轻快。
不出意外的话,陛下好像又想起来一些原来的事情啦。
他立刻喊来小太监,去准备沐浴桶。
小太监:“白总管,是不是沐浴桶越大越好?”
白芷顿时拍了这小太监一下,“蠢不蠢,要那么大干什么,只有不大不小,才正正好好地可以让俩人亲密接触啊!”
他笑得一脸温柔。
愣是让前来的顾忘尘给看到了,惊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一个太监,怎么笑得这样……荡?”
白芷:“……”
他立刻变得平常似笑非笑的模样,平静地问:“忘尘大师,请问有事吗?”
顾忘尘:“我来找师兄,问他找到那个手腕上有疤的人了么。”
白芷:“我不知道,大师还是直接去询问陛下吧。”
顾忘尘抬腿往里走。
他希望师兄快点恢复记忆,他好离开这里。
这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
当顾忘尘听说小太子满月宴上的事情,都是因为一个女人爱慕师兄造成的,就十分无语。
果然还是要远离女人,才会保平安,阿弥陀佛。
当顾忘尘问了容司璟后,容司璟沉默下来。
没找到。
那个薛子仪竟然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京城外,十里路的脚程,有一个不起眼的庄子。
薛子仪醒来的时候,发现桌旁坐着一个白衣公子,他刚要挣扎,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是什么人?”
沈瑾瑜(陆子恒)转过头来,他看着一脸警惕宛若暴躁烈犬的薛子仪,轻声道:“我是你的主公。”
薛子仪一愣,“什么玩意?”
哪里来的主公啊,又不是三国!
沈瑾瑜俊脸黑了黑。
可薛子仪没搭理他的黑脸,左右看了看,紧张道:“我养母跟弟弟呢?”
“你那个弟弟就是一个废物,成天就知道堵,倘若不是他在外边欠了银子,也不会让赌坊的人追杀到家里来吧?还有你个养母,看着对你很好,实际上她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顶用,所以才养了你,让你竭尽全力地对她亲儿子好。”
简单来说,你养母养你,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养一个奴仆。
这是上一世,沈瑾瑜就知道的事情。
薛子仪听后,却激动起来,破口大骂,“王八羔子,你算是什么东西,少挑拨离间,我们一家人感情好着呢!快点放了我们,不然我让你好看!”
沈瑾瑜嘴角抽了抽。
看吧,这是这么一根筋的蠢货,但上一世,却是他差点夺权成功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