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跟他们孙家有什么关系!
就这,你还大理寺卿,大楚断案第一圣手商迟?
有你这么胡乱冤枉人的吗!
孙董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商大人,苗疆来的李大人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老夫,再说了,就算是他得罪了老夫,老夫也绝对不会用这种法子报复啊!”
旁边也有大臣提出异议,“就是啊,这件事看起来很牵强,而且谋害皇储可是大罪,孙大人犯不上啊。”
许多人都以为这是无稽之谈。
偏偏商迟面不改色,一脸淡定从容。
容司璟坐在上首,看着底气十足的孙董,他缓声道:“商迟,你的确不能因为那个宫人的一面之言下定论。乍一看,孙尚书的确没有这个动机。”
商迟拱了拱手,“陛下,有一种断案方法,叫做既得利益者。也就是说,有一些人乍一看没有作案动机,但倘若他是既得利益者呢?”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个时候,都落在了孙莹岚身上。
恍然大悟。
孙董跟女儿对视一眼,心中一抖,但表面上却依旧镇定十足。
他冷声道:“商大人,你这就有一些牵强了,虽然我女儿有了身孕,但那也是太上皇的孩子,根本不会去伤害小太子。再说了,所谓的既得利益者,也可以是栽赃嫁祸啊,左右你这都是站不住道理的!”
商迟:“那孙大人敢对天发誓,你没有派人去害太子殿下吗?”
发誓而已。
如果誓言有用,许多人就都不会做坏事了。
孙董刚要发誓,却被商迟给打断了。
商迟:“孙大人,你在发誓之前可想好了,倘若没有其他证据,我是不会说上面那些话的。”
孙董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消失不见。
那边孙莹岚担心父亲扛不住了,她十分气愤地摔了手中的杯,“商大人,我父亲可是朝廷命官,一品大员,你竟然公然在陛下他们面前如此折辱他?”
商迟转过头来,他想起来前不久妙菀跟他说过的话。
妙菀说那个孙太妃有了身孕,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枝枝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如今看来,孙家人绝对不干净,毕竟这都急了。
岂止是影响啊,这都要对皇后娘娘跟小太子下手了。
也就是说,妙菀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
商迟立刻冷了脸,“孙太妃,你还知道如今陛下他们都在这里,那你殿前摔茶盏,你摔得是谁?”
孙莹岚顿时脸色一变,她太担心自己父亲扛不住都招了,所以才着急。
想到这里,她立刻转头先委委屈屈地看了看太上皇,最后目光落在了容司璟身上。
孙莹岚双目含着泪水,福了福身,“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嫔妾,嫔妾有孕后,一直很激动,情绪难免无法控制。并不是藐视皇威。”
太上皇赶紧在旁边帮腔,“只是摔一个茶盏的事情,不打紧……啊!”
桌子底下,左华宁狠狠地踩了太上皇一脚。
太上皇疼得直接叫出声来。
他倒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把事情说出来,但却十分哀怨地瞪了左华宁一眼。
左华宁看都没看他。
这人完全没治了。
难道没看出来,那孙家人不干净吗?
之前左华宁可以容忍那个孙氏给太上皇再生个孩子,她这么大年纪了,儿孙满堂,不再在意那老头的爱意了。
但,如果孙氏跟孙家人,胆敢对她儿媳跟孙儿动手。
她绝不饶恕!
容司璟看着那个一副委屈模样的孙太妃,他沉声道:“孙太妃殿前失仪,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回紫霞宫关禁闭,一直到你去温泉宫为止。另外,让太医过去给孙太妃看看。”
容司璟这话,就连太上皇都说不出来什么。
实际上,将这个孙太妃带走,也是容司璟给父皇,留了的最后一个面子。
因为接下来,他要制裁孙家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芷从慎刑司那边回来,他拱手道:“陛下,那刺杀皇后娘娘的宫女,其母亲伺候过长公主,还有一个兄长,是一个赌徒,前段时间刚得了一大笔银子,而这笔银子,是孙府管家给他的。”
孙董腿一软。
还没走远的孙莹岚身子都是一抖。
一个是刺杀皇后娘娘的罪责,一个是谋害皇储的罪责。
说实话,都不小。
但还是有差距的。
因为一个可以归到私人恩怨上,另外一件事,却是谋国窃权的大罪啊!
想到这里,孙董跟自己的夫人对视一眼,坐在女眷那边的孙夫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女儿的方向,也跪了下来。
“臣妇有罪,不该为了女儿的一己之私,反而让人谋害皇后娘娘。”
还没走远的孙莹岚都诧异了。
她目瞪口呆。
这边孙夫人却不敢再去看她,而是娓娓道来。
“小女一直心悦陛下,但后来却阴差阳错成了太上皇的妃嫔,可她心有不甘,多次跟我抱怨,我,我就一时昏了头,让管家做了那样的事情。”
“母亲,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