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跟姜檀欣几乎异口同声。
他们俩这段时间,一直流亡在外,这才刚刚回到京城,自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俩人一个是震惊,另外一个是难以置信。
看着他们的表情,陆子恒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现在太子十分矜贵太子妃,就算是说姜应卿马上要死了,姜家的祖坟要被人刨了,太子也绝对不会让枝枝回姜家来的。”
姜应卿:“……”
其他人:“……”
谁能够想到,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会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搁浅了?
这边因为容步封进京,容司璟开始忙碌了起来。
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保持着的。
所以容司璟身为太子,是一边咳嗽着,一边去接了容步封,算是给足了容步封面子。
倒是容步封看着一直咳嗽的容司璟,忍不住后退半步。
他露出十分慈祥的表情来,“小璟,你这身子也不行啊,怎么整个京城,就没有一个能治好你病的大夫吗?”
容司璟:“咳咳咳,大夫看了不少,但我这是顽疾。”
容步封:“顽疾也得看啊。哦对了,听说你的太子妃有孕了,恭喜恭喜。”
容司璟:“谢谢皇叔。”
容步封:“你这顽疾会不会影响你的子嗣,也天生有顽疾吧?”
这话就有一些诛心了。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身子骨不好,这好不容易有了子嗣,多难得。
所以两边大臣都纷纷变了脸色,他们甚至都担心,这对貌合神离的叔侄二人,会不会当场拔剑相对。
“咳咳咳,”容司璟面不改色,又咳了几声,白皙清俊的脸庞上,闪过了一抹病态红晕。
他轻声道:“应该不会吧,毕竟听说皇叔的长子得了花柳病,但皇叔看着却很硬朗,身体很是康健啊。”
容步封被气得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
人家说有病症,都是老子传给儿子,怎么可能有儿子传给老子的?
但是偏偏这个话题,容步封不敢继续说下去,谁让他的长子就是那样不争气,成天流连于花街柳巷,染上了那等怪病。
不过幸好,他还有一个儿子。
容步封笑呵呵地打岔,将话题引向了其他地方。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另外一个儿子,也在容司璟的推波助澜下,冠名了‘花柳病’。
明天才是太后大寿,安顿好容步封,并且也派好了眼线后,容司璟就马不停蹄地回东宫了。
也不知道今天枝枝胃口怎么样,有没有吐。
姜南枝这些日子,过得很舒坦,什么都不愁,任何事情都有人给伺候好了,安排得井井有条。
除了定期给她诊平安脉的洛神医外,知秋也时刻关注她的身子。
吃的穿的用的,各个方面都不用她操心。
虽然同样都是主母,但不得不说,比起上一世的各种辛苦,这一世的生活,简直赛过了神仙。
唯一让姜南枝挂念的,就是母亲林妙菀的情况了。
好在洛神医定期也会去给她母亲安胎问诊,暂时情况很稳定。
只不过洛神医今天从商府回来后,忍不住吐槽:“之前就感觉商大人十分不讲情理,自从他夫人有孕后,他的脾性更是阴晴不定了。人都说有孕的时候,女子情绪不稳定,这女子的夫君情绪怎么也不稳定了?”
姜南枝好笑,“商迟同你说什么了,让你这样生气?”
洛神医:“他到没说我,就是我离开的时候,恰好有一对母女来商府,看到商大人的时候就哭哭啼啼的,我当时就好奇啊,以为这是商大人的风流债。您猜怎么着,前一刻对我和颜悦色的商大人,顿时对那母女俩冷眼相待,他甚至将身边侍卫的剑给拔出来了,说再出现在他眼前,就坎下她们的一只脚!”
一个文官,动不动就砍手砍脚的,多恐怖!
姜南枝也很震惊,没想到商迟竟然这样凶。
恰好这个时候容司璟回来了,姜南枝迎了上去,问了容司璟这件事。
容司璟:“商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然也做不了大理寺卿。尤其是审犯人的时候,被人成为冷面阎罗都不为过。更不要说,他好不容易才娶了你母亲,而你母亲现在还有了身孕。那对母女什么想法,商迟心知肚明,他没有直接动手,已经看在是亲戚的面子上了。”
也就是说,这个警告如果那对母女听了,倒也罢了。
如果不听,商迟是真的会砍了她们的手脚。
同时,商迟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太子心腹,天子近臣,肯定会有一些试图凑上来。
所以这样做,也是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姜南枝明白过来,商迟这般一心一意为她母亲,她也替母亲高兴。
姜南枝感慨道:“所以其实男人都知道,有哪些女人是对他所有企图的。如果对其他女人不拒绝的话,其实某种程度就是对自己原配夫人的不在乎。”
这句话有点绕。
但姜南枝却很清醒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一直以为沈彻跟姜檀欣是两情相悦。
但现在看来,沈彻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姜檀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