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卿知道,枝枝在东宫之中,如今又有了身孕,被太子保护得紧,他想要见一面都难。
估计拜帖都送不到枝枝跟前。
思来想去,能够借钱的人,也就只剩下林妙菀一人了。
一想到林妙菀,姜应卿心底闪过一抹复杂柔情。
除了想要借钱外,他还想要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那商迟对她好不好?
想到这里,姜应卿就换上了如今最好的一身锦袍,净面束发,休整一番,就前往了商府门口,去蹲守林妙菀了。
这边商府之中,因为商迟许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林妙菀有一些不安。
哪怕之前枝枝也告诉过她,商迟做的事情,是太子殿下私下里安排的,需要保守秘密。
虽然危险,但太子也派了武功高强的侍卫护在身边,不会有事的。
但林妙菀还是止不住担心。
她这一个多月来,吃不好,睡不好,就连癸水都错了时辰,许久不来。
偏偏这段时间以来,陈兰跟孙香儿这对母女俩,也不安分。
成天花枝招展地从大门口出去,到了傍晚才回来,也不知道这对母女俩去做什么了。
人毕竟住在商府上,可别有了什么事,林妙菀就让人跟上去看看,这对母女俩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结果这一派人出去才知道,这母女俩竟然打着商府的旗号,在外边招摇撞骗。
她们去那些达官贵人常去的茶馆酒楼,一口应下来,可以让商迟帮他们做事,并且收下了不少金银财宝。
林妙菀知道这件事后,顿时被气得一个倒仰!
她立刻让人把那对母女都给找了回来,同时还把她们收人的东西都给拿了回来,准备给挨家挨户送回去。
陈兰当然不同意。
她摆着长辈的架势说道:“林氏,虽然你年纪不小了,但你这也不会做当家主母啊?你看看这商府上下,古董花瓶就没有几件,穷得不行,池子中的锦鲤都不够肥美,你这幅穷酸样,出去都给阿迟丢人!”
林妙菀:“阿迟清正廉洁,又不是那些个贪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陈兰:“这就是你的不懂了,这做人不能太死板了,不心思活路一些,迟早得得罪人!我们这样做,也都是为了阿迟好,他一个大男人在外边做事,你这个做夫人的,怎么不知道为他排忧解难?”
林妙菀都气笑了,“你收人东西,替阿迟答应那些各种请求,就是排忧解难了吗?你这是在给他添麻烦!万一这些人中,有什么要求,会给阿迟带来灭顶之灾呢?”
陈兰变了脸色,“不,不能吧?”
旁边孙香儿扶着母亲的手臂,外强中干道:“表嫂,你别吓唬人,是你自己做不好这个当家主母,你就承认吧!听说你之前和离过吧,如果不是因为有什么德行有失,怎么会和离呢?”
陈兰也在旁边附和,“在我们老家,和离过的女人,哪里还好意思再嫁人啊!那是得去寺庙做姑子的!”
林妙菀冷冷地看着她们,“我配不配做这商府的当家主母,还用不到你们两个客人来评判!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就在院子里好生待着,我就还当你们是客人。倘若你们不安分,那么就立刻离开商府,这里不欢迎你们!”
林妙菀记得枝枝对她说过,阿娘你以后要强大起来,因为她跟商迟,都会是她强大有底气的后盾!
她没有必要受这对母女的气!
所以此时,林妙菀见陈兰母女俩还要挣扎,立刻让下人把她们给送回到院子里,看管起来了。
等商迟什么时候回来,就让他去处理他的‘好亲戚’吧!
将陈兰母女俩给押回院子,林妙菀又让人去把那母女俩收的东西都给收上来,然后查明来处,她亲自上门,一一送还回去。
有的人很客气,东西收回了,还说了一些活络话。
林妙菀自然也不会彻底跟对方交恶,也是和颜悦色。
因为她不知道这些朝堂上的人,哪个会对商迟有用,哪个会是商迟的政敌。
当然了,也有人东西不收,还阴阳怪气的。
“商夫人,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倘若那对母女俩不是商府的人,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林妙菀平静道:“他们只是商府的客人,你们家老爷在朝跟商迟一起为官,哪里不知道他根本没有什么亲妹妹,那既然是远亲,又怎么能够做得了商迟的主?”
对方脸一黑。
的确,他们都知道那对母女只是商家的远亲,而且商迟又是出了名的不通情理,所以才想要剑走偏锋,利用那对母女,也好让商迟骑虎难下,说不定就可以走走后门。
他们家有一个侄子,因为多次调戏女子,被关进了大理寺,所以才会想要让大理寺放人。
谁想到这个商夫人竟然这样难缠。
最重要的是,这商夫人背后还有一个太子妃在,他们就是再如何,也不敢对她用强硬的,只好最后不情不愿地收回了东西。
林妙菀跑了整整三日,才把这些事情都给处理了。
虽然累,但也松了一口,总算是没有给商迟惹什么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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