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侧妃一愣,赶紧冲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岑妹妹,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妃的孩子,当然就是太子的了啊!在我这屋子里也就算了,你出了这个门,可不要胡言乱语。”
岑良娣推开她的手,“华姐姐,太子体弱多病,这是公认的事情,虽然我们也知道他们同房了,但谁说同房了就一定会有子嗣?”
“那也跟咱们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岑良娣上前一步,她的眼底隐隐都是期待,“你想,倘若太子妃不守妇道,跟其他男人有了首尾,那么她势必就不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了!而且,咱们都是为了太子好啊!怎么能够让太子被蒙在鼓里呢?”
华侧妃有一些烦躁,她皱眉道:“不不不,太子妃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岑妹妹,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也不要再跟我说!”
她现在的日子多滋润啊,才不想卷入什么新的纷争之中!
岑良娣见她这样,表情颇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真是蠢笨,倘若太子妃出了事,那么以后这东宫后院,岂不是你华侧妃说话算啊!
可一想到以后,或许她还可以用得上华侧妃,岑良娣也并没有说太重的话,而是换了话题,提起了其他,这也让华侧妃松了一口气。
而姜南枝在自己有了身孕后,她深谙后宅那些阴私手段,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饮食日常用品等,都十分谨慎慎重。
恰好这个时候,花朝带了两个长得很相像的年轻女子来。
“娘娘,知秋跟盛夏是姐妹俩,她们一个会武功,一个懂一些药理药膳,您过目一下。”
这段时间花朝已经将镖局正式建立起来了,但是镖局的人暂时都不知道他们幕后东家竟然是太子妃娘娘。
知秋盛夏姐妹俩,从小就跟着父亲习武卖艺,但却遇到恶霸看上了知秋,争执之中,她们的父亲被杀,姐妹俩红了眼,盛夏杀了恶霸。
但是她们姐妹俩却被抓了起来。
是花朝将人给救了出来,还出银子把她们的爹给葬了,并且让姐妹俩去了镖局。
考察了一段时日后,再加上如今姜南枝有孕,身边更是需要靠谱的人,而姐妹俩一个武功高强,一个还懂药理药膳,那么绝好不过了!
姜南枝感觉有点凑巧,但却还是决定,将姐妹俩留下来,不过依旧要多注意观察一番。
与此同时,正在佛堂之中的楼隐,拱手道:“殿下,已经让知秋跟盛夏顺利地去了太子妃娘娘身边,而且也已经吩咐她们,这段时间听从太子妃娘娘的命令,不可违抗。”
“嗯。”
容司璟放下了佛珠,眼底都是温柔的神色。枝枝要为他生儿育女了,如此辛苦,自己自然要多多为她着想。
想吃什么想用什么,自然是不用说。
除此之外,安全就是第一要务。
其实本来洛神医都要离京了,因为他找到了太子解毒的一个方法,缺少两味草药,京城没有。
但却被容司璟把人给硬生生地留了下来。
说等太子妃生完孩子再走。
洛神医对此十分无语,但能够怎么办呢,谁让他们家这位殿下,爱美人更超过爱自己啊。
不过楼隐离开之前,却又禀告了一件事。
“殿下,那个姜檀欣在路过日落崖的时候坠崖了,同行押送她的衙役说她是大雨天发疯失足了。”
容司璟本不在乎那女人,但是他知道枝枝很在意这个人,开口道:“派人去崖底找尸体。”
“是。”
日落崖。
暴雨停歇,空气中都是泥土的腥味。
一处民房之中,姜檀欣醒来的时候,看到旁边站着两个男人,正在说着话。
“沈兄,我救了你的夫人,你看,要如何谢我?”
沈彻瘦了一大圈,他此时眼神阴鸷,整个人宛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似的。
他回头看了看,低声道:“她不是我的夫人,而是当今大楚太子妃!”
男人一愣怔,眯了眯眼,“我不懂沈兄是何意?”
沈彻:“下个月王爷就要进京了吧?难道王爷不想趁着这次机会,直接弄死那容司璟吗?只要容司璟死了,这天下不就是王爷的了吗?”
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去禀告王爷。”
沈彻点了点头。
等到那个男人离开后,沈彻转过头来,看着躺在炕上的姜檀欣,已经醒了过来,俩人正好四目相对。
本来姜檀欣跟姜南枝就有几分相像,所以此时沈彻看着她的脸庞,一阵恍惚。
而姜檀欣却不知道他为何恍惚,虽然身上疼得不行,但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阿彻,是你让人救了我?”
“对。”
“那你说的,我不是你的夫人,而是太子妃,是什么意思?”
姜檀欣其实多少猜到了一些,但她不敢说出那个真相,因为自己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的确是后悔了,自己当初不该把太子妃之位让出去。
但是另外一方面,却又十分怨怼沈彻,怎能把她给推出去呢?
沈彻坐在炕沿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