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容司璟赶回到床榻跟前的时候,却看到姜南枝已经依靠在那睡着了,手边放着一本话本,正是他之前让人写的那本。
他和衣躺了上来,伸手将熟睡的人儿揽入怀中。
“放心吧,别人喜欢你,那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担心孤会生气。”
要生气,也只是对那些胆敢觊觎你的男人生气。
沈彻算一个。
那个陆子恒也算一个。
大不了来一个砍一个好了。
容司璟轻轻地吻了吻姜南枝的额头,拽上被子,没过多久,也陷入了梦乡。
一夜虽然没有旖旎,但却因为这个相拥而眠,温馨无比。
姜南枝醒来的时候,太子都已经去上朝了,她坐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发懵。
太子昨天晚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对她做?
姜南枝虽然心头有点遗憾,但并不大,毕竟对方如今不找其他人,倘若是贪上这种榻上之事,到头来累的还是她。
只要确定,太子没有因为昨天姜家的事情,迁怒自己就行了。
等回自己的寝宫,姜南枝问了花朝,找人的事情安排得怎么了。
花朝:“只找到了几个会一点拳脚功夫的侍从,暂时不知道他们忠心度如何,奴婢想着再考量考量。而且近期因为科考在即,各个地方人员都很复杂,奴婢担心会有一些人混入,所以暂时也没有告诉他们主子您的身份。”
姜南枝点头,“这件事不用着急,如果不忠诚的,不要也罢。对了,你可以多关注一些家境贫寒的孩子,有不错也可以培养。回头,我名下那些庄子铺子上有不错的人才,也可以关注下来。”
“是。”
如今有了银子,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展开,而等到有了自己的势力后,那样才能够真正的高枕无忧,遇到任何事情,自己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去面对。
至于会武功的人难找,姜南枝想着,或许可以通过商迟那边帮帮忙。
不过眼下对方不在京城,等回头她先去探望母亲的时候,让母亲传话给商迟。
花朝离开之前,姜南枝又问道,“这两日京城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花朝:“白家跟广平侯府差点打了起来,因为广平侯府不同意白氏和离,也拿不出白氏的嫁妆了。”
姜南枝拿起了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样说来,现在的广平侯府,岂不是会十分‘热闹’?
现在的广平侯府的确很热闹,昔日的姻亲,如今大打出手。其实白家人最开始也并没有那么生气,他们还有几分愧疚,毕竟是自家女儿嫁过去了,以后都生不出来孩子了,而且如今正是广平侯府式微的时候,他们提出和离,也不厚道。
结果,得知自己女儿之所以伤了身子,都是因为沈彻后院的纷争,甚至,广平侯府还屯了他们家锦荷的嫁妆!
自古以来,但凡有脸面的高门贵族,都不会动嫁过来女子的嫁妆,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毕竟都是要脸面的。
但也有家中遇到了事情,女子主动把嫁妆拿出来补贴夫家,但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夫妇感情极好,根本也不会闹到和离这一步。
可是如今,白家跟广平侯府,就是闹到了这一步。
沈老太太已经病倒了,也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彻底不想管这个烂摊子了。
冯氏则是每天着急上火,看着旁边还悠闲喝茶的广平侯,就气不打一处来。
“侯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如今这全京城上下,都那般编排咱们广平侯府,这以后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尤其是分支也都找了来,也让他们赶紧把白家这件事给平复了,不然的话,都耽误他们婚嫁儿女了。
别人家的女儿,可不敢嫁入到沈家来,担心被贪嫁妆!
别人家的儿子,更是看不上沈家女了,谁家都是结亲结缘的,谁愿意结仇?
反正,如今沈彻的妹妹沈娇娇,是根本没有媒人来给说亲了。
广平侯也是一脸纳闷,“你还让给我想办法,怎么不说,这个家你是怎么给管的?每年爵位都是有俸禄领的,阿彻也有官职在身,咱们府上还有许多铺子,年底有收成,怎么银子就都没了,还要花儿媳妇的嫁妆?”
冯氏一噎,“侯爷!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你跟阿彻那点俸禄,又值几个钱?这些年来,分支一直伸手,您都大方的给了,还有各种人情世故,还有阿彻娶妻等,还有您平时就喜欢小赌玩雀,这一样样的,哪个不要银子啊?”
府上的公账早就空了,名下收益好的铺子,早就变卖了,剩下的那些,每年根本没有多少收成。
倘若不是先后有白锦荷跟姜檀欣的嫁妆来补,府上去年连中秋节都过不起来了!
冯氏也更是气。
之前府上状况好的时候,老太太死死地把着,等到后来府上不行了,就丢给她。
而不管是白氏还是姜氏,没有一个顶得上用的,连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不说,那姜氏的家已经完了,而白氏就更高不要说了。
如今还非要闹着和离,还一定要追回嫁妆,这不是将他们广平侯府放在烈火上烹吗?!
冯氏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