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两个就行?
现在东宫后院多了的两个,他还没打算好如何妥善安置呢。
见孙子没有立刻答应,太后老人家顿时拿起帕子,压了压眼角,唉声叹气道:“小璟啊,皇祖母也不是逼你,可皇祖母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就想着如果能够看到你后继有人,这样等故去的时候,也好跟你皇祖父有一个交代了啊!”
容司璟:“皇祖母您身体康健,肯定福寿绵长,会活得比我们都要长。”
太后表情一滞,半天没整明白孙子这话到底是好话还是埋汰人的。
还欲再说什么,突然就见到孙子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她假哭抹眼泪的手都微微一顿。
这小子,怎么还用这一招啊!
即便怀疑,但太后还是关切地说了一句,“小璟,你这身子怎么总不见好彻底,那个洛神医该不是一个庸医吧?”
容司璟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苦笑道:“皇祖母,这跟洛神医没关系,孙儿的身子底子本来就差,后来还屡次经历刺杀。所以说,还没有子嗣这件事,怪不得太子妃她们,都怪孙儿自己。”
太后皱眉,“可御医不是说过,你的身子虽弱,但并不影响子嗣吗?再说了,哀家听说你都跟太子妃同房了,再多两三个女子,又不累着你啊。”
容司璟叹气,“皇祖母,是真的不心疼孙儿啊。罢了既然孙儿身子不管用,如果皇祖母认为谁管用,就让他来做这个储君吧!”
说罢,容司璟脸色苍白地拱了拱手,“孙儿这幅病身子,被皇祖母不喜,那以后还是不来慈宁宫了。”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
“小璟!”
太后差点从床榻上蹦起来,但她到底没有容司璟动作快,只是下榻穿鞋的功夫,再抬起头,太子殿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太后顿足捶胸,跟心腹嬷嬷哭诉,“哀家都是为了小璟好啊,他怎么就不听呢?他既然能连续几夜,都宿在太子妃寝宫,那怎么就不能雨露均沾?倘若没有子嗣,这个太子之位,他如何坐得稳?”
嬷嬷赶紧安抚,“娘娘,您不要急,毕竟太子殿下现在的确身子要弱一些,而且还没有继位,他还很年轻。更不要说,他跟太子妃还正新婚燕尔,才一年多呢。等到太子妃有孕后,不能伺候太子了,那不就可以趁机送几个去东宫,太子到时候就肯定不会拒绝了。”
太后已经平静了下来,仔细一想,的确也是这个道理,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哀家不能操之过急。”
而且,小璟的身子自然是第一重要的,万一小璟真的病倒了,那朝堂可就乱了啊。
这边容司璟从慈宁宫走了出来,直接坐上车辇,摆驾回东宫。
他知道皇祖母肯定并没有放弃。
无妨,不管是皇祖母还是其他人,都休想往他后院再塞进来任何女人了。
他有枝枝足以。
容司璟认真地琢磨,如何妥善安置好华侧妃跟岑良娣,才能够让枝枝满意?
转眼就到了广平侯府给小公子办的满月宴。
因为姜檀欣对外宣称,满月宴上太子妃会驾到,所以这一天广平侯府来了许多宾客,各个命妇女眷们,都恭喜姜檀欣,也让她的虚荣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看吧,谁说她会失败的?
这一世她肯定要比上一世过得好!
而看着姜檀欣以广平侯府女主人姿态的模样,冯氏一阵无语,但她也想着能够靠这次宴会,给府上多弄一些钱,索性就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跟外边的热闹相比,白锦荷的院子中,尽显寂寥。
她本就消瘦,此时又好像没了精气神似的,靠坐在软枕上,神情泱泱。
白夫人在旁边叹气道:“你啊你,不是决定了要留下来跟沈彻好好过日子,那你为何不争抢那个孩子呢?要知道,你才是正牌的世子夫人啊!”
当初那姜檀欣要先过门,又要管家权,而且侯府上下又有意混淆两位夫人的身份差距,是以从白锦荷嫁进来起,其实就跟姜檀欣算是平起平坐了。
但是,白锦荷才是正妻,而且她还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孩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把锦玉姨娘的那个儿子,抓在手中啊!
白锦荷没说话。
见女儿这般,白夫人皱眉,“我看那个姜檀欣十分得意的模样,世子又偏爱她,以后说不定宠妾灭妻……”
“阿娘,我累了。”白锦荷突然伸手,抱住母亲,哽咽了起来,“我本以为,我爱表哥,只要能够嫁给他,受任何委屈都行,哪怕因为有孕伤了身子,我都不曾后悔。”
可是当她看到锦玉那样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被侯府的人无情放弃了的时候,突然心生恐惧。
尤其是,锦玉痛苦死去,表哥竟然连一个面都没有露,她突然意识到了表哥实在是薄凉!
她这么多年,竟然爱上了如此凉薄的一个男人吗?
女儿哭得柔弱可怜,白夫人的心都要碎了,她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就好像是小时候那般,轻哄道:“累了就回家,白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而且,娘感觉,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和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人家林妙菀,不就是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