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枝见状无奈,只好折回身让人去请太医来,同时让花朝赶紧去门口接上她母亲,先回她的寝宫。
这件事也惊动到了太子殿下。
容司璟正在书房翻阅书籍,听到后眉头微皱,“谁是华嫣然?”
白芷:“就是华侧妃叔叔家的嫡长女,这次华侧妃初二回娘家带回来的,昨个儿您还在太子妃那见过的。”
容司璟这才有了一些印象。
虽然那个女子表现得十分乖巧的模样,但这么多年了,他哪里分辨不出,哪个女子是故意靠近自己的?
白芷试探着道:“殿下,那您要过去吗?”
毕竟是华家嫡女,如今朝堂之上华老将军可是武将之首,虽然容司璟在扶持林屿,可林屿毕竟太年轻。
华老将军当初可是跟林屿的祖父同辈分,一起戎马疆场的人物,在军中声望极高。
容司璟淡然地又拿起了一封信函,头也不抬道:“又不是华侧妃病重得要死了,华家那个二房嫡女,与孤有何干系?让太子妃全权处理好了。”
“是。”
“等一下,”容司璟想起来昨天小太子妃把自己撂在了那,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微微揉了揉眉心,开口道:“你让太子妃处理完这件事后,来见孤。”
“是。”
白芷赶往华侧妃的院子的时候,如实地把这一切都禀告给了姜南枝,姜南枝一点都不意外太子不出现的事情。
华家暗戳戳地又要往东宫送女人,太子就算是还看重华家,但也不可能这么给华家脸,权当做不知情是最好的法子。
而这个时候,宫人禀告说华二小姐醒了,姜南枝这才转过身进了屋子。
华嫣然依靠在姐姐华侧妃的怀中,听到脚步声抬眼看过去,发现只有太子妃进来了,眼底闪过一抹暗淡,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姜南枝目光扫过她,就问那位太医,“华二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太医道:“二小姐这是心悸旧疾,但却病得很离奇,老夫已经用针让二小姐情绪缓和下来,但以后还会不会再犯病,不得而知,这得问问二小姐,是如何得了这病,之前是如何医治的?”
姜南枝一听是旧疾,不是在东宫中毒了就行,她多少也了解一些朝局,那就是太子暂时也不能跟华家翻脸。
她看了过去,发现华侧妃一脸茫然,估计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堂妹,怎么会有心悸的老毛病?
还是华嫣然带来的老嬷嬷,赶紧道:“是这样的,小姐的确有这个毛病,这些年都好了许多了,尤其是每次她听到诵经,就会安宁许多。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何突然犯了病,想必服了药,听诵读经文,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华侧妃一愣,“诵读经文?”
姜南枝已经坐在了宫人搬来的圆椅上,听到这句话险些没嗤笑出来。
这华二姑娘的算盘子,马上就都要蹦她脸上了啊?
你怎么不直说,你就是想要来听太子给你诵读经文的?
果然,下一刻,那个嬷嬷又道:“我们家二小姐是有一些佛缘慧根在的,不然也不会都及笄了,还没有议亲。”
华侧妃听后点了点头,“这倒是,之前我也听二婶提过这件事。”
姜南枝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这完全就是为太子殿下,量身打造的女人吧?
或许华家本来要送来的人,就是这华嫣然,结果不知道为何,送了华侧妃来,那头并不死心,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别的不说,一想到这个华嫣然闹幺蛾子,让姜南枝不能好好地陪伴母亲,她顿时有一些不爽。
再抬起头,明明还是那个端庄温柔的太子妃,但语气却带着一抹不容置喙的气势,“既然华二小姐身子不适,那么缓一缓,就赶紧送回华府吧。”
华侧妃一想也是,她本意带妹妹出来玩,这如果有个什么好歹,她怎么跟娘家交代啊?
依偎在华侧妃怀中的华嫣然,听后强忍住才没有翻白眼,她轻咳了一声,然后小声道:“太子妃娘娘,我听闻有妙手回春,能够生死人肉白骨之称的洛神医正在东宫做客,所以能不能劳烦他来给我看看呢?”
华侧妃一听,顿时也期待地看着姜南枝。
姜南枝:“洛神医是太子的贵客,我无权安排,但却可以帮你问一问。”
华嫣然:“那就劳烦娘娘了。”
等到出了华侧妃的院子,姜南枝深吸一口气,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华嫣然是聪明还是不聪明了。
或许有一些小聪明吧,但是太过于急功近利,这样的人哪怕真进了太子的后院,恐怕也是走不远的。
而当姜南枝离开后,一个粉装宫人也从华侧妃的院子离开,回到岑良娣的院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实禀告给她。
岑良娣正在绣花,突然拇指被针扎了一下,猩红的血珠滚落在了绣品上。
心腹侍女小声道:“太子妃娘娘也太心善了吧,那华二姑娘一看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难道不知道吗?”
岑良娣把拇指放在口中,将血珠吞下,又从容地绣起了绣品。
“太子妃娘娘十分聪慧,怎会不知?”
那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