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商迟也感觉意外,但他并不会质疑这件事。
商迟:“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这样信任你,你可得想想,如何戴罪立功,别让这件事扩大,影响了镇国公府!”
毕竟通敌叛国之事,稍不留神,就可能让整个镇国公府覆灭!
商迟甚至都在想,恨不得快点把林妙菀娶回家了。
毕竟在他看来,林屿连后宅事情都一团乱,以后怎么堪大用?
林屿也是一阵后怕,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肃然道:“我回去会好好查一查的。”
俩人一起出了御书房没多久,一个小太监就进了御书房,弓着腰道:“殿下,皇后娘娘让奴才问您,中午过去坤宁宫用膳吗?”
容司璟公务繁多,他还想快点处理完好回东宫,所以也就头也不抬道:“你去回禀母后,孤不过去了。”
“是,那奴才就去回禀皇后娘娘跟太子妃娘娘。”
容司璟猛然抬头,“太子妃也进宫了?”
小太子:“回殿下的话,太子妃娘娘今天来坤宁宫陪皇后娘娘说话,快到晌午了,皇后娘娘就留了太子妃娘娘用午膳。”
容司璟放下手中的折子,“你去跟母后说,孤中午过去。”
“哎,是。”
等到那小太监离开后,白芷在旁边道:“殿下,那今天这些折子,您可能要看不完了。”
容司璟:“你把那些不重要的折子,挑选出来,送到父皇那边去,他最近太闲了。”
白芷:“是。”
在坤宁宫小太监回来禀告的时候,左皇后笑容可掬地看着姜南枝,“我瞧着阿璟的身子,愈发好了,眼看到年底了,等公务封笔后,你们就可以很长时间好好地待在一处了。如果顺利,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抱上小金孙了啊。”
姜南枝乖巧笑了笑。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想要让太子破戒,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更不要说,在她跟太子有意下,已经让柳如烟进了东宫,虽然是他们的计谋,但也免不了要闹腾一段时间。
其实,姜南枝心底还有一个疑惑,虽然柳如烟是细作的身份已经板上钉钉,但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她作为细作,好像是差缺了点什么。
莫非,跟她说过自己是从一个什么奇怪的地方来的,有关系?
婆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太子殿下就到了,午膳开始,食不言寝不语,众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用完膳,容司璟见姜南枝要回东宫,就提出跟她一起回去。
看着俩人相携离开,左皇后一脸慈母笑容,仿佛已经见到她的小金孙在朝自己招手了。
过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为何每天都会来报道的皇帝,结果今天却没有来。
太子夫妇俩坐上车辇,车轱辘滚过早就被清理干净的青石板地面,将皇宫的红墙琉璃瓦都给抛到了身后。
姜南枝看着距离一臂之远的太子,往他身边挪了挪。
容司璟挑眉看她,却没有动。
等到姜南枝挪到跟前,靠在太子身边,低声道:“太子殿下,今日我表哥上朝的时候,是一个什么表情?”
容司璟眉角一挑,不答反问,“当初太子妃怎么没有嫁入镇国公府,与林屿定亲呢?”
又吃醋了?
姜南枝只是希望表哥林屿不要因为柳如烟的事情,彻底昏了头,去影响镇国公府,哪里是惦记着这个人了?
不过既然太子殿下‘吃醋’了,姜南枝就乖巧地摇头解释,“先不说表哥岁数那么大了,就是他这性子,我也是不喜的。”
只是说性子,已经算看在亲戚的份上,给留了一些颜面了。
虽然那柳如烟是有一些心机的,但倘若不是表哥林屿太蠢,又怎么会着了她的道?
还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也不叮无缝的蛋,尤其是林屿当初还为了柳如烟动手打了表嫂康氏……就算是上一世的姜南枝,也无法原谅,早就同他和离了。
容司璟眉心一动,差点脱口而出问,那你喜欢什么样性子的,幸而即使停住。
那些话在舌尖一转,就变了模样。
“不管如何,孤已经提醒过林语,那柳如烟可能是细作,倘若如此他还是一意孤行,那到时候孤只能秉公处置了。”
刚才容司璟告诉林屿这件事,也是在试探他。
也就是说,引柳如烟入东宫这件事,其实容司璟谋划得更远,一石三鸟。
林屿手握重兵,倘若对皇家不够忠心,那么下一步必然是要转移他手中的兵权,削弱镇国公府的地位。
倘若他真不值得信任,哪怕镇国公府是太子妃的母族家人,恐怕到时候容司璟也不会手软。
姜南枝没有说话。
反而容司璟有一些好奇,“太子妃不为林屿求情吗?”
姜南枝摇了摇头,“太子如果以后要处罚他,那么肯定就是他做错了,背叛了大楚,我自然不会为他求情。而太子殿下仁慈,心怀天下,也不会过多苛责为难镇国公府女眷。”
这次换容司璟沉默了,该怎么说呢,每次小太子妃说的,都是他心中所想。
不知不觉间,俩人的默契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