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子手下最聪明的心腹,白芷果断说道:“他怎么配跟殿下相提并论?殿下貌胜潘安,才高八斗,年轻英俊,又是大楚身份最尊贵的男人。”
是的,容司璟的确是大楚身份最尊贵的男人,这一点上,他父皇都是认可的。
容司璟微微揉了揉额头,表情暗晦不明。
白芷试探着问:“殿下,需要去拦截那封信吗?”
“不必了。”
大楚的大理寺是所有衙门部署之中,最严苛的一个。
整个大理寺一个女人都没有,每个人都不苟言笑,也不知道是害怕着什么。
而到了大理寺刑狱司,那就更可怕了,空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
花朝的胆子已经够大了,而且她还会武功,但来到了这大理寺,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喘不过来气的压迫感。
门口的守卫倒是长得唇红齿白,圆圆脸,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这位姑娘,你找谁?”
花朝屏了屏神,“我是太子妃娘娘的侍女,有重要事情要见大理寺卿商大人。”
守卫一愣,“你确定要见我们家商大人?”
花朝认真点头,“如果商大人在,还劳烦官差大人给带路。”
守卫:“大人的确在,但不确定见不见你,你得等等,我先让人通报一下。”
“好。”
守卫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后就让花朝进去。
花朝一脸冷静淡定地跟着那个守卫走了进去。
她被带到了一间屋子,有巨大的屏风格挡,淡淡的书香味跟浓墨味道交相辉映。
身穿官服的商迟迈步走屏风后走了出来,他明明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五官也很英俊,但因为过于严肃,审问犯人的时候,又十分冷酷无情。
就连当今圣上看到他都有一些打怵。
花朝也有一些害怕,但她即使害怕,但还是会努力克制心底的恐惧,她对商迟福了福身,“商大人,这封信是太子妃娘娘要交给您亲自过目的。”
商迟有一些意外,他几乎没有见过这位太子妃姜氏,而且在整个大楚,他最铁面无私,对谁都不会偏颇。
就连东宫那位,他也进退有度,不会谄媚巴结。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见了这个侍女,打开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读着读着,冷面的大理寺卿表情慢慢发生了变化,五官还是那副十分严肃吓人的模样,但很神奇眼底有波光转动。
花朝还是很忐忑紧张,但她记得主子的命令,垂首在那里候着。
一直等到商迟说了一句,“下官知道了,待会派人跟你去东宫接人证。”
花朝顿时松一口气,激动道:“大人仁义,多谢大人帮忙!”
商迟没有说话,他目送花朝离开,然后走到了火盆跟前,将那封信给烧了。
她竟然要跟姜应卿和离了吗?
商迟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想起来那年在风雨交加的破庙,自己发了高热,那个对自己伸出援手的温柔女子……
而姜南枝的两手准备,果然没有错。
虽然林妙菀回到了林家,但是姜应卿立刻带着父亲姜相上门,去接林妙菀回家。
姜应卿笃定林家人不会把这件事闹大,更不会对峙公堂,更是想着反正那个飞翠已经死了,也死无对证。
他语气诚恳地说道:“当年的事情,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妙菀,这十几年来我对你如何,你心中是知道的吧?”
林妙菀:“你对我好不好,跟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这两件事中间有必然联系吗?”
“妙菀……”
姜相是一个有一些古板严苛的老头,他轻咳一声,“林氏,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我们姜家也一向待你不薄,更不要说如今三姑娘做了太子妃,你就算是不为自己以后着想,也应该为三姑娘着想,为林家着想。”
陈氏听后,差点想要跟着点头,她就担心这件事闹大了,会影响到林家。
不过林老太太却冷笑一声,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冷声道:“左口一个林氏,右嘴一个三姑娘,姜老头你怕不是都不记得她们的名字了吧?你用枝枝威胁让菀菀心软退让,实际上都是为了你们姜家着想吧?”
姜相一噎,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怼,看着是林老太太,他又不好发作起来,脸憋得半红不白。
姜应卿见状,赶紧道:“婶婆……”
林老太太呸了一声,“你少喊我,我老太太感觉听你的声音都很恶心!最好你们痛痛快快地把和离书拿来,相信我,这件事不闹大其实对你们姜家最好。一旦闹大,我们林家跟菀菀,最多被指指点点,被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但你们姜家可就不止如此了!”
敢在皇宫之中动手做这种龌龊事,可是最让天家忌惮的。
姜应卿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他诧异地看着林妙菀,“妙菀,你真的要那么做吗?你甚至不惜毁了枝枝吗?”
天家震怒,肯定会牵连到做了太子妃的姜南枝。
林妙菀厌恶地看着他,“那么我问你,当年你为何要那样做?”
姜应卿:“不是我做的!总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