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来晚了!”贾似道说。
谢道清坐到椅子上,她一边假意抹眼泪,一边透过手指缝隙,看贾似道,看见贾似道狡黠地盯着宋度宗,她急忙说:“贾平章,可是见先帝走了,我孤儿寡母好欺负?”
贾似道浑身震颤,随即僵硬地挤出笑脸,走到谢道清身前跪下来,“太后,您此言是何意啊?臣家世代食大宋俸禄,大宋是老臣的衣食父母,老臣怎敢欺负主家?”他口上虽然如此说。但是心里却怕谢道清翻脸,怕谢道清卸磨杀驴。
“贾爱卿,既忠于管家,为何不听管家吩咐。一再辞官?”
“老臣年老昏聩,怕误了管家的前程,所以想让贤才俊!”
“你可是真心!”
“老臣真心!”贾似道额头渗出冷汗,怕谢道清有意让他卸甲归家。——这一世的荣华富贵,可就完了。
“贾爱卿,你既有真心,本宫有事要你办,你可能办得好?”
“老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贾似道暗暗呼出一口气,嘴角轻微扬起笑意。
“阿里不哥与忽必烈争斗,无暇他顾,尔何不说服郝经投降大宋?也可在忽必烈身边埋下暗子!”
“老臣遵命!”贾似道说,倒着跪爬了几步,然后站起身,向大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