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什么?”
“宽王殿下!”
同一时间,罗莹和梁非都扬声喊了起来。
他们这么一喊,倒是让慕容敛愣住了。
慕容敛晃了晃脑袋,再看向梁非:“表哥,是我喝多了,你将我给带回来了么,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然是,你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不过殿下,刚刚京兆府尹秦大人说,有人以您的名义,疑似有强抢民女的行径。妃救下的一位女子是被几个人劫持的,据说,劫持了她的人身上有象征您身份的腰牌。”
“这不可能!”
慕容敛矢口否认。
他最近本来就对罗莹很有抱怨,听到梁非这么说,慕容敛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肯定是罗莹搞的鬼!
慕容敛警惕起来,冷冷地看向罗莹:“六嫂,说话做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总不能什么坏事都赖到我的头上来吧?我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干净,是不是醉酒了一目了然。谁没事强抢民女啊,说句不好听的,本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可是本王压根不稀罕其他女人。本王心里有谁并不是秘密,你们难道不知情?”
听到慕容敛的话,罗莹
心中计较了起来。
看慕容敛的模样,半点不似作伪。
这屋子里全是酒气,慕容敛浑身也弥漫着这样的味道,看起来是真的醉酒了。
若这么说来,今晚命人掳走于仙穹的人,真的不是他?
“老七,你不要对我这么咄咄相逼,我又不是认定你做了不好的事情。只是那女子是我亲自救下的,我已经管了,就想查清楚罢了。你身边的人都去哪里了,他们的腰牌可以给我看看吗?”
梁非随即说:“殿下平日里跟我在一起相处的时候,随性都不会带太多人的。不过王妃您说的腰牌,也不是每个随从都会随身带着,实在要看,找一个过来不是问题。可真正的问题是,若外人有谁见过的话,大可以去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招摇撞骗,万一真有这样的情况,总不能把账算在宽王殿下的头上吧!”
慕容敛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地说:“要我看,有些人是不是亲眼见过腰牌还是另一说呢,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想要在外败坏本王的名声。本王最近刚刚被册封,眼看着就要立府了,本来应该是着手准备婚事的,不过婚事临时耽
搁下来,恐怕有些人坐不住,想要再趁机搅局,彻底坏了本王的姻缘才开心呢。”
罗莹气得够呛,连着深呼吸好几下才沉声开口:“老七,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难道是在说,本宫故意做了今晚这一局来陷害你吗!”
“这不可能!”秦源立马帮着罗莹解释起来:“宽王殿下您有所不知,受到伤害的那位姑娘如今还在京兆府的府衙里头呢,是我亲自问了话,确实有人以您的名义在作恶。而且是要将人给掳到梁非公子在青潺巷的那个宅子里,王妃已经亲自去宅子里看过,下官也派人去仔细搜查过了,之前有人活动的痕迹还留着呢。”
听到“青潺巷”的时候,慕容敛的神色微变,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向梁非。
梁非紧紧抿着嘴唇,生怕慕容敛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他趁着秦源和罗莹没有看自己,不断地跟慕容敛挤眉弄眼,总算让慕容敛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慕容敛又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你们说的那个被掳走的女子,究竟是谁?”
这话一出,屋子里有了短暂的沉默。
秦源倒是非常想跟慕容敛说清楚,只要慕
容敛知道那人的身份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于仙穹,一定不会再怀疑是罗莹故意针对他了。
谁知罗莹却抬起手,不动声色地制止了他说出真相。
“在事情没有更深的线索之前,暂时还不能告知那女子的身份。”
梁二爷听到这里,眼珠子滴溜一转。
罗莹眼下不肯说,莫非是为了于仙穹的名声考虑?
他们要是顾及这一点,事情反而好办了。
这么一来,至少立王府和京兆府都不会主张将事情给闹大,皇上那里说不定就瞒住了。
他便顺势做出不满来:“立王妃,诚如宽王殿下所言,您和秦大人今夜特意来一趟就格外不寻常。您一直说人就是您路过时救下来的,可好好的,身为王妃大晚上的不在王妃,您却特意跑到街市上救人,未免太……刻意了些?而且怎么刚好救下的人就声称是受了宽王的命令,针对性有些太明显了。”
“侯爷也以为,本宫是诬告么?”
罗莹板起脸,目光再回到慕容敛身上。
他倒是沉寂了下来,不断拿余光瞄着梁非。
梁非?
罗莹回忆了从进门开始看到的梁非的态度,心中暗忖。
会不会是有
人借用慕容敛的名义作恶,慕容敛本人不知道,却不能说跟他毫不相干。
是什么人,能够自由进出梁非在外的私宅,动了他的床褥,甚至引着于仙穹的婢女去茶室吃茶时,趁机将她弄晕。
做这些事的人,无论怎么看,都是对那个地方极为熟悉的。
该不会这位梁公子,自己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