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殊的私宅之中,他听到了手下的汇报,气得将手里的笔给砸了。
“慕容霁啊慕容霁,一个小小的男宠就让你这般失了分寸,亏我还觉得你能和慕容浔旗鼓相当,你就是这么辜负我的期许的?”
手下战战兢兢地问:“公子,那现在怎么办?赵玉如果真的落到了袁家手里,必然会被严加看管,不易找到人。宸王偏又是这种态度,万一误了您的大事……”
林清殊眯起眼睛:“先前我让你去盯着袁家那位大小姐,袁非伊,盯得如何?”
“那位袁小姐一直住在岄王府里,但并不是安静的性子,似乎隔三差五地就要出来闲逛。公子的意思是?”
“加派人手,如果人手不够就雇佣江湖中人,务必要将袁非伊给我绑了!”
“是!”
吩咐完这一切,林清殊坐回案前,重新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宸王府。
很快,这封信就落到了周洋的手里。
周洋拆开之后,看到了落款之人,瞳孔巨震,随即命人将信件快速送进了宫中。
慕容霁在御书房里看完了信件,不由挑眉。
落款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按捺不动的林清殊。
他在信函里面说,自己已经知道了赵玉被绑一事,也有办法将赵玉给救出来,所以让慕容霁一定要沉住气,按兵不动。
慕容霁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也不知林清殊会选择什么办法,竟这么笃定。
可慕容霁岂能真的“沉住气”,他很快命人将徐元给召唤进宫。
一见到徐元,慕容霁就将信件狠狠地甩到了他的身上。
“徐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瞒本王!”
徐元心头一震,将信件看完之后,总算明白了慕容霁的怒气出在何处。
他只好反问:“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倒叫小人糊涂了。”
“糊涂?本王看你比谁都清醒吧。你说你跟林清殊已经没有联系了,只是较为了解他。可这是什么,林清殊的亲笔第一时间送到了本王的府上,他对本王和袁家的纠葛,甚至赵玉的失踪都一清二楚。不是你告知于他,还有能其他的旁人吗!”
“殿下,林清殊能力卓越,暗中自有人脉和途径,未必通过小人才能了解情况啊。而且您昨日和岄王在王府外闹得那么僵,许多百姓都看到了,林清殊若真的在京城,总不会忽略了。”
慕容霁冷哼一声,隔了好一会儿才直直看向他。
“不过,他在信中提到可以帮本王夺回赵玉。这个‘帮’字,还真是意味深长。本王怎么不知道,他是向着本王这一边的。本王与他素昧平生,何时来的交情。”
“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虽然您和林清殊并未见过,但是他痛恨袁家及岄王久矣,岄王如今又和您冰火难容,相较之下,他定是更情愿帮您的。”
慕容霁死死地盯着他:“徐元,你跟本王实话实话,你是不是林清殊派来的。你先别急着否认,即便真的是,到了眼下这个份上,本王还能对你怎么样不成?他说有办法救人,总要拿出诚意来吧。要本王相信他,他却一直藏头露尾地躲在暗处,连面都不敢见本王,本王凭什么给予他信任。”
“如果你有办法联络到他,那就转告他一声。和本王合作可以,待将袁家发落之后,搬到了岄王,本王就顺理成章地成为这天下之主,无人能耐我何。他的罪行,本王自有办法遮掩。林家先前若真有冤情,本王也会尽数洗清。但他日后必须要为本王所用,效忠于本王。这
个交易,对他来说应该足够吸引人了吧。”
徐元心中狂喜,余光一直不停地观察着慕容霁。
慕容霁说得怒中带着真切,徐元心中断定,他一定没有敷衍自己。
如果真的促成这个结果,林缪一案便能尽快有个定夺了。
那些收集的罪证,也能光明正大地摆出来。
徐元尚有一丝犹豫,就听慕容霁发狠道:“否则但凭这一封毫无分量的信函,他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他,置赵玉的性命于不顾。本王也不隐瞒了,岄王让本王两人之内就要放了袁旭,还要在百官面前宣布袁旭无罪,下令处死姓邱的。本王哪有时间陪他兜圈子!”
“不可,殿下不可啊!小人承认,自己确实是林清殊派来的。殿下既然诚心诚信地想跟林清殊合作,还愿意为林家伸冤,小人便信了您这一回,立刻将这话转告林清殊。还请殿下多些耐心,且再等等。他说办法救赵公子,就一定会有。”
慕容霁冷笑:“还不赶紧去!”
打发了徐元,东越自身后出来:“殿下,看来您很快就能控制住林清殊了。属下要不要立刻安排人马,等林清殊一现身,就将其给
拿下!”
“不急。”
慕容霁眼眉低垂:“他手里必然有不少关键的证据,即便他死了,那些证据也有可能浮出水面。以绝后患,须得等到他将证据全部抛出,才能彻底将其根除。”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届时,就不是本王决定怎么处置林清殊了。袁家的恩怨,就让岄王和袁家自行解决吧。”
夜幕降临,慕容霁特意没有回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