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自那日以后不与阿睡一起睡了,他搬去离阿睡住的地方最远的东面。但后来他在去过几趟渊溯宫,回来以后不知为何说要与阿睡和解,阿睡自然高兴不已,拍着胸口保证阿道仍是他的大哥,他不会嫌弃他个子小……饶是如此阿道仍旧没和他同房,睡在阿睡的隔壁。
长大以后一切似乎仍是原来的样子,除了阿睡现在能一个人包揽所有挑水的活其他并无多少变化。
因阿道每天都要去渊溯宫找蜀欢,酒幺又有自己的事要忙活。蟾宫忽地冷清了下来,只剩阿睡一人。阿睡成日无所事事,便去酒幺的床头翻了许多话本来看,包括福来后头附赠的一些儿童不宜的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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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子要与成年女子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结为连理,养家糊口生儿育女。这样的人生才算完美,这样有家庭有责任的男人才算真正的男人。”他翻着话本靠在椅子上翻着。
阿道听闻轻嗤了一声,有些不屑:这个呆子莫不是也想来一些风花雪月的情爱么?
察觉阿道的轻蔑阿睡有些急:“阿道!你笑我作甚。”
那回事后阿道性情大变,老是时不时地奚落他,诚然阿道是位学识渊博的童子,可他从前不是这样对自己的毕竟他二人是千年亲兄弟。阿睡心里委屈不已,阿道莫不是还在怪他。
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过了,阿道调整一下语气带上几分好奇地问他:“你想找女孩子谈情说爱?”
“书中说我应该这样!我已是长大的男子汉大丈夫!”阿睡诚恳地道,书上的必是箴言真理,不然小酒为何话本期期不落地看。
实在没忍耐住,阿道从一旁端起一盏酒幺新开的月桂酿,抿了抿香气醉人扑鼻,他缓缓接话:“这千年你我几乎都呆在蟾宫没出去过,当然认识欢欢是我的缘分。咱们讲你,你觉得你认识哪个愿与你谈朋友的女子?”
此言确实有理,看来是自己冲动不经思考了。阿睡点点头继续翻话本。
当翻到某一页,阿睡手上动作突然一停,照着书就念出了声:“正式谈朋友前,男女宜有长期的互动,彼此间有一个充分的了解,避免今后生活在一起有性格不合等等等情况发生。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你对他/她言听计从从未想过负他/她?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即使你已看了他/她千百年你也不会觉得厌倦。如果有……那么恭喜你,你的意中人出现了。”阿睡语气越来越高昂,面上表情逐渐明朗,最后是恍然大悟一样。
阿道听他念着书上的内容,脸上变得扭曲又古怪:“阿睡你想说什么?”他警惕地看着他。
“阿道,我知道我该找谁了!那个人是小酒啊!小酒!”阿睡激动地走到阿道面前不断摇晃他的肩膀。“我们同居三百年,小酒说一我从没说过二,我没与她吵过嘴,也想继续和她生活下去!还有……”
原来适合的人、他的真命天女就在眼前。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就在我面前我却不晓得你是我的那个她。
“咚”阿道拂开阿睡的手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大声道:“阿睡你疯了吧?照你这样说我岂不也是合适?”
“不不不!你已说过你有蜀欢,蜀欢才是你的。”阿睡的逻辑忽地清晰又明了。
阿道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和他讲不清阿道头也不回地出门了,这个事他要赶忙去告诉重宴殿下,不然不知这个呆子会做出什么事情。
看着阿道远去的小小身影阿睡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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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到自己和酒幺登对这一点后,阿睡就开始坐立不安了,觉得心中始终激动又紧张,他想去找酒幺,可想到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娘子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犹豫再三,终于阿睡来到酒幺储藏花卉的花室,看着忙忙碌碌的她,他支支吾吾地开口:“小酒,你……你……”
酒幺听见他叫自己头也没转:“什么事?”
“酒酒卿卿,我,我……你……”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站在一旁有些碍着她做事,也许是从天蓬那里捡来的什的“卿卿”听起来也叫人怪不舒坦,如今这样大的人也不学学好的反而学人耍流氓。于是酒幺斜斜看了他一眼:“你什么你,这番口齿不清的。牙被糖粘住了?长大了反倒扭扭捏捏的似个娘们儿。”
听到酒幺这样说他,阿睡不由得有些恼怒,她怎么可以说自己像娘们儿?他明明是条汉子啊!终于他清秀的脸涨得通红,大声吼道:“小酒,你可愿与我困觉。”
一边说阿睡一边伸出一只手从酒幺纤细雪白的脖颈旁穿过将她抵在墙上。
万籁俱静但余话音缭缭萦绕耳畔,酒幺下意识地被他带着往后退了两步。后头是墙,退不动了。
惊吓间她被怡人的月桂花香狠狠地被呛了一口,口中惊惶地喃喃:“罪过,罪过,你可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是求爱的意思。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
阿睡还没来得及念完,只听“砰”地一声,酒幺便缩下身子随手捞起一旁的篮子向他身上砸去。
“流氓!我与阿道最近没看着你就你整日去馥香宫前和天蓬厮混在一起了罢?!”定是这样他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