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磨,并且很顺利的生下了两个孩子,就已经是很让人嫉妒的日子,说不定就有人在暗戳戳嫉恨她。
这可不是她夸张,原先就有过,孩子被平时相处得不错人家暗害。只能说,人性复杂,人心复杂,让人难以看透,想要杜绝此类事情发生,就只能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坚决不让外人接触自家孩子和吃食。
“爹,刚才我问过,娘不想回去。”
周氏大着胆子说这话,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温云起颔首:“我也没让她回去,等我那边房子建好了,她就和我一起住。”
纪元愕然。
周氏也慌了,用手摸着肚子。
温云起将二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如果你们能请得动她帮忙,我不会拦着。”
纪元秒懂,这是要他们夫妻俩讨好母亲,让母亲心甘情愿帮忙,而不是把人捆在这个院子里不干也得干。大
隔壁周氏拖着肚子带几个孩子,一不小心还摔了一跤。高石头的活计不如高木头轻松,手底下的徒弟来了又去…主要是这份手艺学会了也要特别能吃苦才干得下去,并且这手艺也不是特别难学,因此,他敛财不如高木头那么快,平时还很辛苦。
得知妻子摔了,他只能丢下手头的活计回来照顾。其实汪喜梅摔得不严重,大夫说,有些动了胎气,需要静养着,最好是别下地走动。
若是家中有人照看那几个皮猴子,能让汪喜梅安心养胎,高石头也可以不用辞工在家歇着。
高石头停了工,家里边没有了进项,他的工钱比不上高木头,但也比村里九成九的人要高,原本一个月能拿不少工钱回家的人突然就歇着了。不说高石头心里慌不慌,反正汪喜梅挺慌的。
并且,这没在家里干过活的男人初初接手,简直是手忙脚乱,从早忙到晚还干不好。她不敢挑剔,话说多了,男人要生气!
汪喜梅特别后悔自己原先没有给婆婆搭把手,以至于把人给气走了,若是婆婆在,她不用处处迁就着男人做家事的粗糙,家里的进项也不会受影响。
她和高石头感情挺好,心情烦闷之下,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高石头当场没说什么,转头在汪喜梅又一次嫌弃他炒菜盐放多了时,立即就发作了:“你这舌头挺会吃啊,不是咸了就是淡了的,这么挑剔,你为何不自己动手?”他一想到自己连家里这一摊子事情都忙不过来,根本没有余力出去干活,原本商量好了的活计都被旁人给抢走了。
那是帮人修一截石头墙来挡在房子的后面,以防后山有泥土滑落后砸到房子。那一家子挺富裕,知道石匠不好请,给的工钱挺丰厚。
两家都商议好了,当时人家还要给定金,高石头对这份活计有自信,生生给推了回去。
现在好了,人家怕冬日里天冷了不好干活,要提前动工,而高石头实在腾不出时间,都说了隔一天去看看,结果,当天下午就听说活计被另一个石匠接了过去。原本有五两银子的赚头,前后不到两个月的工期……这生了一大串的孩子,所有的开销都压在他的身上,有了这五两银子,他也能松口气。到嘴的鸭子生生给飞了,偏偏高石头没收定金,还不能怪另一个木匠抢活儿,毕竞是他自己当天腾不出空过去。
不能对着旁人发脾气,这会儿汪喜梅的挑剔算是压崩他心弦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怒之下,把手里的碗筷都砸了出去。
啪一声,碗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筷子飞出去几丈远。大一点的孩子吓得禁若寒蝉,但是小孩子不懂啊,被吓着了后立刻哇哇大哭。
汪喜梅也吓一跳,她生这么多孩子不光是觉得多子多福,还因为自己喜欢,眼看孩子被吓着,立即呵斥道:“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高石头怒火冲天,吼道:“我做什么都不对,发脾气也不应该。那我在这个家里干脆做个只会干活的木头就行了,留着你指哪儿打哪儿!难怪我娘要走,就你这脾气,这挑剔的劲儿,谁受得了?”
汪喜梅张了张口,她挑剔什么了?
原先婆婆在的时候,无论她说什么,婆婆都会尽力改。这男人回来了不高兴,汪喜梅都看着眼里,院子里的乱劲儿她忍了,衣裳没洗干净,厨房里到处都是灰,摸着什么都油腻腻,还有衣裳洗好了不晾,或者干脆晾成一堆,晾干了也不折好,堆在那儿压得皱巴巴……简直是处处都看不惯,这些她全都忍了。
今儿这菜实在是太咸了,都说人不吃盐没有力气干活,但要是吃太多的盐也会让人生病。她病不病的不要紧,咸了就多喝点水,但是给孩子吃得这么咸,根本就是在害他们。
“我是为了孩子好……”
高石头大怒:“你是孩子的亲娘,知道心疼他们,我就不是孩子亲爹吗?难道我是故意想把他们害死的后爹?”他饭也不吃了,转身就走。
汪喜梅吓得直哭,孩子们见她哭了,也跟着哇哇大哭。院子里顿时哭声一片。
温云起吃过晚饭后,就靠在纪元给他买的躺椅上,听着隔壁夫妻之间的吵闹,他唇角微翘。
看嘛,高石头自己都受不了汪喜梅的脾气。汪喜梅完全就是自己不干活,整天抱着手臂指指点点,这里没干好,那里又不合适。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