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来到张伯和杨老伯住的房间,就见外室的榻边,趴着一个只穿着白色中衣的女子痛哭,她脚上甚至连双鞋都没穿,应该匆忙过来的。
没有撕心裂肺的呼喊,可那压抑到极致的哭声,却依旧听得人心里忍不住揪疼。
舒禾上前,将女子拉开,随后立即探了杨老伯的脉象、心跳,瞳孔,越看脸色越凝重。
已经心脏骤停了。
她连忙上床,跪在床边,为杨老伯心脏按压,同时用银针刺入他的胸口各处穴位,想要刺激他的心脏重新跳动。
可十分钟过去了,那杨老伯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女子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张伯阻止。
“大丫,别打扰禾娘子,她医术很厉害的,一定能将你爹救回来!”
从五官上看,那女子生得很是标致,虽不是一眼就很惊艳的那种,却能叫人越看越心惊。
她明明没有刻意矫揉,可随意的一个动作,都仿佛在散发着一种极致的妖艳妩媚,让人忍不住为之心动。
就连张伯,都不怎么敢直视她的眼睛。
只是,那张原本可以更好看的脸上,布满了瘀青,似是遭受了虐打一般。
她望着一直按压父亲心脏的舒禾,眼中升起一抹感激,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悬着的心,还是彻底死了。
“娘子,停下吧。”
她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鹂轻歌一般,让人觉得动听惊艳。
舒禾额上已经满是细汗。她又坚持了一会,可杨老伯还是没反应。
最终,她也放弃了。
她下了床,再次去摸养老伯的脉,却始终没有察觉任何跳动的迹象,一点点都没有!他整个身体的机能,似乎全部停止工作了。
她有些遗憾,没想到这老伯,还是没能救回来。
“多谢娘子救命之恩!”
舒禾刚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就见那女孩朝她跪下来。
“快起来!”
舒禾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她那窈窕纤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能将她吹倒了。
她一抬眼,瞬间风情万生,圆润精致的五官,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绝色红艳的玫瑰一样。
这乡间野地,竟然能生出这样的美人!难怪杨祐要把她抢回去了,这换成哪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拥有吧?
“你的身体……”
舒禾不经意间,探到了她的脉象。她脸上露出惊色,实在不敢想象,这杨大丫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那看似完好无损的身子,实则内里已经破败不堪。
她的体内藏着很多毒素,同时又有很多过分的补药。那些补药没有适量使用,因此也变成了毒,时时刻刻侵害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身体里的器官,几乎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只剩下丝丝缕缕的机能在运作。要是再拖下去,怕是也活不久了。
杨大丫知道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收回了手,淡淡的摇头。“我没事。”
她朝舒禾勾起了笑。
那笑容,一分苦涩,九分凄美,真是令人心惊又心疼。
她又朝舒禾躬身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穿着袜子的双脚踩在青石板上,寒冷透过她的脚底,直往她身体里钻,可她却半点感觉都没有。
那双眼睛里,有些空洞,有些麻木,直愣愣地望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丫…”
“禾娘子,她可能暂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让她去吧。”张伯开口,神色也略显悲戚。
舒禾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心。
虽然她与她素不相识,可身为女子,她能体会到她此时的绝望和痛苦。
这样好的玫瑰,竟被那杨祐糟蹋了!
她那副身子,就算养好了,怕也不能再生育了。
此时,床上忽然传来一道轻呼声,舒禾猛地转头看去。
那杨老伯竟然动了!
“没死!没死!”
她连忙奔过去,再次拿起银针,以内力疏导,全力抢救。
张伯震惊不已。
这,死了的人,还能再活过来?
他紧张地守在床边,却不知此时,走出去的杨大丫,已经在一棵老枫树上吊起了三尺白绫。
她从屋内端了张凳子,踩在树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天。
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弧度,“爹爹,女儿这就来找您!”
“啪嗒!”
一声轻响之后,阴沉的半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落在她,如墨一般漆黑的长发上,没一会就让她白了头。
张之仪和张之礼两人刚从张之柔房间出来,一转头,便见枫树下挂着一女子。
张之礼瞳孔大震,“大哥,有人上吊!!”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见哥哥已经飞奔过去,一刀便砍断了那白绫。
女子身子从半空中跌下,就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十分坚硬的怀抱。
落地之后,窒息感和刺痛感瞬间消失,紧接着,是空气如同海水一样灌进她的口鼻中,让她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
“姑娘?!”
张之仪将女子放下,眸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