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祝沈小姐今后平安顺遂,这和离了的女人,日子多少有些不好过。”莫柳笙笑笑,转身走了。
莫柳笙出了春分院的屋子,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眼,嘴边笑意渐深。
昨日在院子里扔下的玉珠,效果还真好。
原本是打算离间沈琳琅和太妃的关系,陷害沈琳琅偷窃玉珠,谁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事情,甚至……沈琳琅和王爷和离了……
莫柳笙离开春分院,就打算出门去上个香,这事情顺利得有些诡异,沈琳琅自己担下了偷窃玉珠的罪责,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现在王爷身边的女人只有她,她的机会也来了。
春分院,绿媃气呼呼的骂道:“那个莫柳笙,肯定存了什么坏心思,方才走的时候,主子看见她笑了吗?一肚子坏水!”
沈琳琅瞅着手里的和离书,无奈的笑笑:“看见了又如何,今后也与我无关了。”
绿媃小心翼翼的问沈琳琅:“主子,这封信里头装的可是和离书……”
沈琳琅颔首:“对。”
绿媃抿了抿唇,和离书都拿到书了,此后,这王府里发生的事情……还有王爷身边的女人,当真是和主子无关了……
沈琳琅拿着和离书,从桌旁起身,吩咐道:“拿上行李,走吧。”
绿媃连忙拿了点贴身衣物,还有珠宝首饰的紫檀木盒子,这就动身离开承王府。
剩下的衣物等等杂物,都会由王府的下人送到沈府,毕竟沈琳琅一个人,又不可能自己端着这些物件搬家。
承王府门口有辆马车等着,沈琳琅出来,便上了这辆马车。
沈琳琅吩咐车夫:“去官府。”
车夫领命,这边驾驶马车去官府门口。
马车动起来,沈琳琅掀开车窗的帘子看了看承王府,这座偌大的府邸,在初冬的阴沉天色里显得十分威武气派,但是……也显得有些阴森……
她离开王府,无人践行,承王府门口,冷冷清清,只有几个面面相觑的侍卫。
不久之后,马车来到了官府门口。
沈琳琅下了马车,便拿着景承之给的和离书,去官府公证。
官府的人瞧见这张有承王玉印的和离书,是一脸唏嘘,当初老将军的女儿嫁入承王府,是何等风光,云庆国上下都为老将军的女儿庆祝喝彩。
现在不过是一年,承王竟然与老将军的女儿和离了,当真是……
呜呼哀哉!
这老将军已经死了快两年了,女儿如今被承王抛弃,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
官府的人面对的是承王府,哪敢多说什么,只能按下官印,记载在册,从此,这位老将军的女儿,便不再是承王妃了……
沈琳琅拿着那张改了官印的和离书出来,外面下起了大雨。
雨水哗啦啦落下,溅起的水滴打湿了她的裙摆。
沈琳琅站在官府大门前的屋檐下,看着那朦胧的古街,眼睛有些酸涩,等她去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景承之,从前为了景承之闹得京城鸡飞狗跳,初见之时,景承之那从夜色中降临的模样,至今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主子,下雨了,天凉……不如先上马车,回沈府吧……”绿媃小心翼翼的问沈琳琅。
绿媃看见沈琳琅掉眼泪,她也是难过得很,只有她知道,主子对王爷,并非没了感情。
只是这一年,在王府受的委屈多了,心灰意冷。
“主子?”绿媃奇怪的唤了声沈琳琅。
沈琳琅站在官府门口,一直没动静,安静得有些吓人。
绿媃正担心,只见沈琳琅的身形晃了晃,随后倒了下去,绿媃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沈琳琅,只见沈琳琅闭着眼睛,似乎晕了过去。
绿媃连忙喊来车夫,将沈琳琅搬上马车,然后送去冯氏医馆。
冯鸿永刚好在医馆,这会儿看见沈琳琅被急急忙忙的抬进来,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安排了病房,让沈琳琅躺进去。
冯鸿永替沈琳琅把脉,还在身体无大碍,就是忧愁过度,又没有休息好,身子撑不住罢了。
冯鸿永诊脉的时候,注意到沈琳琅手里攥着一封信。
信封被雨水打湿了,有些湿漉漉的。
冯鸿永担心里面的信纸被雨水打湿,字体变得模糊,便将信纸取出晾干。
然而将信纸展开后,才发现这是封和离书,冯鸿永当场就愣住了,连带着身边的孙儿冯子祺也是一脸诧异,爷孙俩面面相觑。
难怪脉象这般虚弱,原来是和离了……
冯鸿永将信纸反过来放在桌子上晾干,避免被人看见。
从病房出去,冯子祺纳闷道:“之前瞧见王妃……啊,不是,是沈小姐,见她面上无血色,神情哀愁,便觉得她不开心,现在果然和离了……”
冯鸿永捋着长须,摇了摇头:“这是王妃……咳咳,是沈小姐和王爷的事情,我们不该多言,不过……”冯鸿永放低了声音,悄声道:“沈小姐从前对王爷死缠烂打,人人皆知,王爷并不喜欢沈小姐,两人和离,也不奇怪了。”
冯子祺惋惜道:“只是,孙儿看见沈小姐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