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之前,更是给了法难一个令牌,道:“法难禅师一看就是有大德行之人,日后朕若想听禅师讲经说法,还请手持此令牌入宫见朕。”
他给的这个自由出入宫城的令牌,其实李建成李世民都有。
李建成和李世民的令牌权限更大,为了表示他对两个儿子的看重,李渊特地允许两人在进宫之后可以骑马和带武器!
不仅仅是他们,连他们的部下都可以!
这一次秦王府的亲卫军之所以能带着武器甲胄杀到临湖殿,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出自他的这个旨意。
相较而言,法难的虽然只允许自由出入,但恩宠之盛,可见一斑了。
在李渊走后,法难前往仙游寺的内花苑,面见许牧,报告了此事。
许牧听后,眼神顿时一亮:“看来经过李世民一事,李渊会更加倒向佛教了!”
这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
毕竟佛教治国
只能国将不国!
这次虽然没能顺利把李世民干死,但也算分化了李渊父子。
日后孙颖率军进逼长安,那就方便了。
因为李世民的秦王府那批能臣悍将都被带走了
“日后你便留在长安城,为李渊讲经说法。”
一番沉吟过后,许牧拍着法难的肩膀说道。
法难眉头一动,忍不住说道:“主公要回河南?”
许牧长吁了一口气,望着东方,微微颔首:“出来近两月时间,是时候回去了,本公要去看看,老房把河南建设成什么样子了。”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河南,应该要准备开始收获第一批粮食了。
三十六州,许牧很想知道,用上了他的新方法后,成效如何。
长安城,明德门。
阎立本现在懵逼。
他就请了个假。
回了趟家。
返回长安后,却发现物是人非。
一切都变了。
“秦王造反?”
“秦王府被陛下一怒之下夷为平地?”
“秦王府内所有幕僚官属全部被下狱?”
书生模样打扮的阎立本刚进入明德门,便被认识的人举报了。
没过多久,大理寺卿皇甫无逸便率领着典狱,亲自前来拿人。
“阎立本,万年人?秦王府记室?”皇甫无逸打量着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年。
阎立本木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被上了镣铐,直接带到了大理寺,下狱准备论罪。
他甚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做错了什么。
他在秦王府担任记室,也就是帮忙写写画画,从未参与过任何决策
没想到却遭到了这么一场牵连。
牢狱里,阎立本一脸绝望和悲愤,半跪在地:“父亲啊,儿子不孝,对不起你啊!”
他母亲刚刚病逝,他请假回来后,就轮到了自己
在他旁边的牢房里,有不少之前秦王府上值的同僚,看到阎立本也被关了进来,忍不住喊道:“别嚎了,进来这里的,至少也是个流放之刑。”
“你之前这个牢房里的人,刚刚被流放到了三千里之外,你身为记室,应该也是这个下场。”
阎立本听后,浑身打了个哆嗦。
望着刚才说话的那人,觉得有些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他的身份,忍不住问道:“那你在秦王府担任何等职位?莫非也是流放之刑?”
那人苦笑着,说道:“我?我不过是秦王府的门房,和你差不多,流放两千里。”
阎立本咽了口口水,看向对面牢房里,那个人也很是面熟,继续问道:“你呢?”
“我就是个扫地的,不多,也就流放一千里。”那人耸了耸肩,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
阎立本:“”
十八岁的他,本以为加入了秦王府,前途一片光明,谁曾想,居然卷入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秦王要走,至少把他也给带上啊!
“不!不!我不能就这样被流放!我明明没有参与造反,这些事我都不知情啊!”
阎立本猛地站起,不断敲打着牢房的木头,引起了狱卒的注意。
没过多久,大理寺卿皇甫无逸亲自进入了监狱,走到了他的监牢面前。
神情复杂地望着他:“阎立本?万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