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主公的预言深深折服了。
未入江都之前,主公便算到了司马德戡有谋逆之心,让他提前准备,打入了司马德戡内部。
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司马德戡对他愈发敬重,究其原因,都是因为主公提出的w种种造反策略!
现在,主公更是直接揪出了直长许弘仁这个内奸。
此人他有了解,备受司马德戡信赖,所谋秘事,他都有所参与!
在第二日,司马德戡果然又来到了军师府。
一进门,便神情不悦道:“军师误我!”
凌千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恭敬问道:“不知大将军所言何事?”
司马德戡沉声道:“军师所举宇文化及,今日在殿前,居然公开羞辱本将!”
原来,杨浩与宇文化及私交甚密,如今即位,除了军权之外,其他权力,已经都被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夺去了。
导致司马德戡如今在朝堂上,备受排挤,下朝之后,便直奔军师府而来。
“如今天下大乱,欲治理乱世,匡扶天下,一定要借重英雄贤才!宇文化及平庸暗昧,事情必败,军师这不是误我吗?”司马德戡冷哼道。
凌千强行压住心头的震惊,沉声道:“化及庸暗,杀之不难。”
果不其然,他话一出,司马德戡立即神情大喜,颔首道:“恳请军师教我!”
他此来,并非怪罪。
而是……让凌千帮他设计,除掉宇文化及。
随后,在司马德戡一番命令之下,麾下诸将,唐奉义、君正卿、李孝本、许弘仁等人都来到了军师府,预备商议推翻宇文化及,重立司马德戡为君主的计划。
所有人都一脸期待地看向他们的导师……凌千。
司马德戡同样如此,示意凌千起个头。
然后……
凌千瞥了眼许弘仁,沉声道:“我们之中,出了个叛徒!”
满座皆惊!
纷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许弘仁尤甚,表现得极其无辜,神情中却不见一丝慌乱。
“军师此言何意?”司马德戡蹙眉道。
凌千俯首行礼道:“自古以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今我等将行大事,再废宇文化及,岂能不排查叛徒?”
司马德戡沉声问道:“既如此,以军师之见,何人是叛徒?”
凌千淡淡一笑,根本不带犹豫的,直接指向了许弘仁。
“噗通——”
许弘仁当即朝着司马德戡跪下,接连叩首道:“冤枉啊!末将对大将军忠心耿耿,已二十又三年,素来鞍前马后,不敢懈怠,所立战功,也不在少数……”
紧接着,许弘仁痛哭流涕,搬出了以往功绩,引得司马德戡连连点头。
“军师可有证据?”司马德戡望向凌千,语气已经颇为不善。
和这些老将相比,凌千在他心中的信任程度,远远不及。
凌千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听闻许直长和宇文智及私交甚密,不过如此非常时期,恐怕一直是以书信往来吧?”
此言一出,许弘仁一怔,额头上便流露出了连串的冷汗。
继而又听凌千说道:“即便没有书信,抓住许直长的几个心腹,严刑逼供过后,恐怕也能知道许直长有没有背叛大将军。”
许弘仁听此,更是低下了头。
其实这种事,很容易查。
只要想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司马德戡见状,发现许弘仁居然不再辩解,哪能不知道其中缘由,心头顿时一寒。
“来人,彻查此事!”
很快,确凿的证据,就被摆放在了司马德戡面前。
“弘仁,本将素来待你不薄,你为何叛我?”司马德戡咬牙切齿道。
许弘仁缓缓抬头,苦笑道:“非是大将军薄待于我,实在是宇文智及……给的太多了。”
宇文智及,在江都敛财十余年,已是江都城中第一巨富。
在一番糖衣炮弹之下,他就这么背叛了司马德戡。
“在受死之前,末将有一句话想问军师,军师……是如何得知,我叛变了大将军?”临死之际,许弘仁心有不甘地看向了凌千。
在座诸将,心里也在发寒。
这个凌千,不仅造反厉害,毒计百出,才来不久,更是能一眼看穿许弘仁叛变!
对此,凌千冷笑着,不动声色地装了个逼:“我凌某人说过,没有人比我更懂造反!只要不是诚心想造反的,我凌某人一眼便能看出!”
司马德戡眼眸一亮,在斩了许弘仁后,看向诸将:“军师以为,诸将之中,还有谁不想造反?”
诸将瑟瑟发抖,纷纷小心翼翼地看向凌千。
好在凌千没有再血口喷人。
不过经此一事,诸将对凌千愈发敬畏。
……
裴府。
许牧又在晒太阳。
没了林倾城那个包袱的拖累,没了万民城政务的困扰,许牧的日子过得极其舒适。
而那两个糟老头子,已经痴迷上了钓船,每天早出晚归。
“在原本的历史里,宇文化及杀死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