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安这话,老闫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变化。
贺安胆子小,他也听说过。
只是贺安这个人跟寻常人只会害怕不同,他更喜欢在当天就把让他害怕的东西解决掉。
比如说,那些老惦记他的麻烦事!
现如今自己就算是麻烦事。
老闫他抬头看向贺安,就见贺安也一脸笑容的看着他,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老闫心里咯噔一声,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必须给贺安一个解释。
虽然说这样不太符合上头的规定,但比起上头,显然是现在的事情更要命!
再说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问题不大。
老闫也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后才道。
“李达。”
“哎,师父。”
“你去两条街外的超市给我买瓶水。”
“啊?”
“啊个屁,快去!”
“哦。”
李达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肯定是师父要跟贺安说话,并且有很大的概率就是说他们盯着贺安的原因。
他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之前他师兄的事情真的有些吓到他了。
最终内心一番纠结下,还是走向胡同外。
等着李达离开后,两人却是谁也没开口,就这样直到把整根烟都抽完之后,老闫才缓缓道。
“那个姓董的,能量不小。”
简简单单一句话,已经能说明许多东西了。
当看到贺安微微眯眼的时候,老闫紧忙又补了一句。
“这人是挂了号的,不能动!”
他可太了解贺安了,一旦发现问题马上就开始解决,从来不拖拉。
但问题是那人在山海挂了号,要是无缘无故挂掉了,岂不是太引人怀疑了?
长脑子的人只要一猜就能猜到,肯定是贺安动的手。
那么问题来了,贺安是怎么知道的?
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发现是自己说出去的,到时候一个处罚肯定是跑不了。
想到这里,老闫忍不住又抽了一口烟,心道这个破班怎么就这么难上呢?
就挣那么两个逼钱,一个不好可能都得把命都得搭上。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活到退休。
贺安没在废话,拍了拍老闫的肩膀,他也知道老闫承受了很多。
思索间,他伸手一挥,脚下阴影中弹出一个小小的骨牌。
骨牌雪白一片,略带弧度,好像是用胫骨一类的东西制成的,在骨牌表面还刻有一个油纸伞的图案。
他将骨牌递给老闫道:“知道这是什么么?”
老闫在看到那骨牌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知道!”
这骨牌老闫曾经见过一次,这东西的含义只有一个,人情,贺安的人情!
你能拿到他,就证明你能请贺安帮你做一件事!
老闫上一次见到这骨牌,还是他刚刚接任的时候,他的上一任前辈就有这样一块骨牌。
‘从不多管闲事’,也是上一任前辈教他的。
最后他的前辈用那块骨牌,换取贺安帮他干掉一位仇家。
结果就是三天之后,贺安送了一份‘全家桶’给那位前辈。
从此之后,前辈安心退休。
所以他在看到那骨牌的时候眼睛才会那么亮,要知道,现如今贺安的出手价可不便宜,何况是这种能‘插队’的骨牌呢?
贺安转头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开口道。
“放心吧,不会连累到你的。”
回到四合院中的贺安脸色不太好看,端着碗筷的贺建国颠颠颠走了过来道。
“小祖宗,怎么回事?”
“那个姓董的盯上咱们了?”
“啥?”
贺建国多少有点惊讶,毕竟贺安现在的凶名已经打出去了,对方没道理没听过。
但即便如此还盯上了贺安,那就说明对方有底气。
这样的敌人,往往不太好对付。
“为什么啊?咱们身上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贺建国多少有些不太理解,那个姓董的是一名商人,商人逐利,如果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他应该不会主动得罪贺安。
毕竟贺安在圈内的名声太凶了!
而且贺安打扫战场干净无比,绝对不会留下来任何蛛丝马迹,这也是他能在山海的注视下,依旧能平平安安的原因之一。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真的是仅仅为了所谓的仇怨?面子?
贺安觉得不会,毕竟无论是以对方的年龄还是以对方的身份,都不应该办出这种‘意气用事’的事情才对。
贺安微微闭眼,不管了,反正针对自己的都弄死就完了!
香江。
董先生双腿盘坐在蒲团上,而在他身前的墙壁上则挂着一幅古画,古画年代久远,一些地虫龁鼠伤的痕迹格外明显。
而在画像下方还摆放着一个小巧的香炉,香炉中插着三根香,缕缕烟气升腾。
这画像中却不是什么神祇道统,反而是一个美女。
一身唐朝仕女打扮,双手反弹琵琶,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