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浓。
海城北区高档的住址府邸。
书房里面。
靠窗的位置站着一抹修长高大的身影,地面上零落着烟头,谭亦城微微的低头,猛地抽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麻痹了气息,他闭了闭眼睛抬手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自己慕南方那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他的头就疼的更厉害了,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但是脑海一片空白,除了疼痛再无其他。
他一拳垂在了窗台上,目光赤血。
慕南方,那个女人险些害死他,可是什么他就是莫名的无法狠心下来!
看到她虚弱昏迷的样子,他的心里竟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胸腔内翻腾着。
久久不能平息。
他有些烦躁的再次的点了一根烟,猛地抽了好几口,他并不怎么喜欢烟草的味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好像自从四年前苏醒后就不喜欢抽烟。
慢慢的也戒了。
今天抽的凶了一点,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抹模糊的画面,好像是他跪在地上,在帮一个女孩穿鞋,可是他怎么也看不起那个女孩的脸来。
客厅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犬吠的声音。
他目光一凛,走下去。
慕南方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卧室里面。
她慢慢的下了床。
看着周围的装修摆放。
这是
这里那里?
她记得她被贺五爷侵犯,然后
然后谭亦城来了
想起谭亦城,慕南方迅速的去了盥洗室,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脸,半张脸红肿,唇角破损,她扯着唇笑了一下,唇角一缕血丝留下了,她抬手擦了一下。
慕南方走出了卧室,下了楼,她准备离开,她可以肯定,这里是谭亦城的地方,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谭亦城救了自己。
是庆幸,心里也有种
说不上来的感觉。
“慕南方,如果不是谭亦城护着你,宠着你,离开了他,你就是有钱人的玩物,情妇!”
这是很多年前有人对她说的,玉雕极其的不屑。
但是此刻慕南方心里有些酸楚,她想要快速的离开,下了楼,没有想到楼下一头黑色的罗威纳犬,目光凶狠朝着她冲过来。
慕南方狠狠的压制住冲破喉咙的尖叫声。
她蹲下身护住了头,紧紧的锁在楼梯的一角,心跳加速,眼看着黑色的罗威纳犬冲过来马上要扑到她。
就听到一声男人的嗓音,“seven”
罗威纳犬立刻停下来,吠叫了一声。
慕南方脸色苍白,抬起脸来看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高高在上,穿着银灰色的衬衣,矜贵不凡,她眼底一痛。
谭亦城一步步的走下来,看着站在墙角的女人,目光嘲弄,语调也是一样的冰冷嘲讽,“慕南方,我说过,滚出我的视线里面,你要是再回来,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空调温暖。
慕
南方却感觉到一股寒气压迫过来,她攥紧了手指,没有出声。
谭亦城冷嗤,“怎么,哑巴了。”此刻的慕南方没有围围巾,所以清晰的看见脖颈间的一圈淤痕,还没有完全的消散,她低着头,仓皇的躲避着他的目光,姿态卑微软弱低到了尘埃里面,可是他不解气,心里恨意滔天,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美丽的,即使半边脸红肿,也依然阻挡不了这种美,反而增添了一抹苍白虚弱病态的感觉,让人怜惜。
就是着一张脸,蛊惑了他,然后趁机对他下杀手。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冷,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抬起来,看着那一双美丽夺目的眼睛,“说不了话了,也对,你本来就是个哑巴,慕南方,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你送给我的地狱,我将如数归还。”
慕南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一张尖细瘦弱的下巴,谭亦城看着她,她身上带着袭人的淡淡沁香,说不出是什么香水的味道,很淡,很好闻,往他鼻腔里面飘。
他松开了手,“你这一幅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勾引贺东洋的时候不是挺带劲的吗?也对,一个侍应生,榜上了贺东洋,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你不也就是靠着一张脸勾引男人吗?”
慕南方觉得,自己现在不说话,在他面前装作一个哑巴也挺好的,这样,面对他各种屈辱的话语,她就不必做无力的反击了,
这些话语如同针扎一样的落在耳边,她看着男人漆黑湛人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倾城的笑意。
她无声的开口,“是。”
这一个字,似乎是激怒了谭亦城,邪肆漆黑的眸沉了下来,“我说过让你滚,你不滚,既然如此,“seven,这个女人只要敢离开这里,就咬碎她的喉咙!”
慕南方的头皮在发麻,因为谭亦城上了楼,罗威纳犬盯着她,她一动不敢动。
她很怕狗。
尤其是这种烈性犬。
可是她要离开,她只是往前走了一步,罗威纳犬就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凶狠极了。
慕南方咬着牙颤抖,这条狗怎么跟它的主人一样!
她躲都躲不起!
她闭着眼睛锁在墙角,她最害怕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