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王晴面色通红地盯着李牧从本地大名手里要来的女婢,语气激动道:“老爷!你怎么带上她了?此女天荡漾!万不可带着她一同前去!”
李牧叹了口气道:“也是个苦命的姑娘,本官若是不救她,她就得死。”
王晴皱了皱眉:“为何?她可是犯过什么错?”
“如果没让本官睡她算犯错的话。”
李牧回答道。
王晴闻言,立即明白了什么。
她攥紧拳头,面色阴冷道:“这群扶桑人,简直太不是东西了!只因为她没伺候好客人,就要杀了吗?”
“哼!此国不灭,天理不容!”
王晴毕竟没来过扶桑,所以并不清楚这里的民风。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的扶桑,要比李牧想象的还要黑暗。
在这里,庶民是没有任何权利的,虽说华夏古代的百姓也没什么权利吧,但也不至于被达官贵人们当成畜生那般对待。
毕竟达官贵人们也要考虑自己的名声,就算要杀哪位平头老百姓,起码也得偷偷摸摸地杀,或者诬陷个什么罪名。
可扶桑的贵族要是想杀一个平头老百姓,甚至可以当街将其斩首!
至于理由?随便一句“你敢直视本大人!看剑!”
然后,手起刀落,一个普通人就会当街被砍死。
小日子如此草菅人命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历史上,岛国上层的贵族们就是如此,百姓们在这样的统治者下生活,久而久之也就对死亡没什么恐惧的了。
毕竟他们的先祖都生活在一个走在街上就能被武士拿来试刀的社会中,武士们也是动不动就切腹自尽。
一群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的家伙,怎么指望他们能珍惜别人的命?
怕死才是人性,珍惜自己的生命,才能珍惜别人的生命。
这时,那位扶桑女婢跪在李牧与王晴二人面前,用扶桑语开口拜道:“小女子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方才公子有所不知,若是您没能及时出手,小女子……小女子就要被……”
说到这,那扶桑女婢满脸的惊恐之色。
李牧则好奇地开口问道:“被怎样?”
李牧之所以好奇,是因为他觉得这群扶桑底层人怕是早就见惯了死亡,那群领主大名们想杀一个女婢根本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她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啊。
可李牧没想到的是,如果自己没出手,那么迎接她的,要远比死亡还要恐怖!
王晴不懂扶桑语,一脸好奇地转过身道:“老爷,她说什么?”
李牧脸色也有些难看道:“她说,刚刚我若不救她的话,她就会被送去军营,成为一名军妓。”
王晴皱了皱眉,看了看那扶桑女婢,又看了看李牧道:“那她倒也不至于如此恐慌吧?她本就是那位大名豢养的玩物。”
毕竟大夏也有军妓,大夏的四路边军的大营中就有专门为军人提供服务的勾栏瓦舍,里面的风尘女子在战时也会随军出征,古代就没有几支军队是没有军妓的。
甚至妓女这个职业最初诞生时,就是为军队服务的,后来因为人类生产力提高,人丁兴旺,妓女这个职业才逐渐对民间开放。
所以王晴在听到她将要成为一名军妓的时候,反应并没有多强烈。
但李牧的下一句话,却让王晴这个女人露出了一抹怜悯的神情。
“她说的军妓,和你理解的军妓不一样。”
“这群倭寇泯灭人性,当他们的军妓,不仅要为士兵们服务,还要为战马服务。”
“并且在扶桑,军妓同奴隶相等,没有人权的,那群整天在军营憋着的士兵们见到她这般姿色的军妓,定然会排起长队,到时候……”
说到这,夏玄妙立马摆了摆手道:“老爷,无需多言,在下知道了。”
三艘筑前国的战船,包围着李牧所在的商船缓缓穿过海峡,来到了内海之中。
这里,便是整个扶桑国最为混乱的地区!
虽然内海面积不大,但却地形十分复杂,遍布岛屿,多年以来,就连扶桑官方都对这里十分头疼。
此处不仅海寇横行,更有诸多大名们的势力在此盘根错节。
不过大夏的商船在这片海域上还算安全,一来这片海域有许多扶桑官方的战船巡航,以保障大夏与扶桑的贸易不会出现问题,二来也是扶桑官方也有心敲打一下那群豢养海寇充当私掠船的大名们。
不过这片海域的风景也是极好的,岛屿星罗棋布,无人岛也不在少数,靠近岸边的航道时而有船只走过,好不热闹。
这些来往的商船,绝大多数都悬挂着大夏的三辰旗,仿佛是在告诉周围巡逻的水师,这是大夏的商船!
如今外海的海寇们鲜少袭击悬挂三辰旗的商船,原因也很简单。
不仅大夏的水师在保护大夏商船,李牧的私人水师也为大夏的商船提供安保服务。
这进一步挤压了海寇们的生存空间,现在这群海寇也只能在濑户内海作威作福了。
“李桑!”
这时,一侧战船的甲板上,那位姓黑木的武士对着李牧拱手道:“前方便是兵库城了,此地不会有海寇袭击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