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某码头前,一艘扶桑商船缓缓靠岸。
一名戴着斗笠的船夫敲开船舱房门,双手合十道:“大师,咱们到了。”
船舱内,一位相貌十分秀丽的尼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门外那一缕阳光,心中十分忐忑。
“恩。”
尼姑点了点头,接着缓缓起身。
身旁一位老尼姑从怀中拿出几颗铜板,递给了船夫。
船夫见状却连忙摇了摇头拒绝道:“啊不不不,二位大师想必定是来这高丽传经诵佛的,此乃大义啊!这钱,我不能收。”
那位年轻的尼姑这时缓缓开口道:“生活不易,拿着吧。”
简单的一句话,让船夫愣在了原地。
这话听着,确实让人很敬佩,但同时,船夫也意识到了这尼姑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总有种命令的语气。
不过这船夫倒是个老实人,也没多想,便将铜板塞入了口袋中,还对着尼姑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来到岸边后,身旁的老尼姑这时开口道:“陛下,李大人此刻就在平州,距离此处不远,大概一日的路程,我要不要去找辆马车?”
年轻的尼姑摇了摇头:“不必,步行去吧。”
“是,陛下。”
二人一路翻过山丘,跨过河流,在当日黄昏时,便抵达了平州城外。
此时的平州成已经被李牧改造过了一番,完全与尼姑记忆中的平州不同。
“我听大臣们都说,高丽的平都城墙低矮,且十分贫瘠,可我们这一路走来,从码头到平州,却未曾见过几名乞丐,这街上的人也各个都是锦衣华服。”
“这都是那位李大人的手笔?”
一旁的老尼姑摇了摇头:“这……回禀陛下,贫尼也不知,上一次贫尼受师太之命来此诵经传佛,还是二十载前。”
“好吧。”
年轻的尼姑点了点头,二人进入城门。
“等一下!二位大师,请在此处登记。”
刚走到城门洞中,二人便被一名高丽士兵叫住。
这名高丽士兵拿出一张纸质文件,并递过去一支造型奇怪的笔道:“在这里,写你们的名字,以及住处,和来此地的目的即可。”
年轻的尼姑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规矩还挺好的,有效地防止了外来人员在这城中作乱。
可写到名字的时候,年轻的尼姑却愣住了。
士兵见这尼姑迟迟未能下笔,便提醒道:“二位大师也可写你们的法号。”
闻言,年轻的尼姑连忙写下“元鸣”二字。
“元鸣大师,里面请吧!”
目送两个尼姑离开后,其中一名年轻一些的高丽士兵便忽然开口道:“兄弟,那尼姑好生秀气,真是可惜了啊!”
“去去去!胡说什么呢?万不可亵渎佛道!”
高丽的佛教十分昌盛,虽然整个高丽也没什么大的寺庙,但这片土地上由于没有什么本土宗教,导致这里的人们几乎都是佛教的忠实信徒。
反观大夏,有本土的道教,扶桑也有本土的神道教,所以并不如高丽这般人人都信佛。
不过佛教这种宗教确实也有些奇怪,无论传到什么地方,都能迅速发展,反观东亚各国的本土宗教被挤兑的几乎无法生存。
二人行走在平州的大街上,看到许许多多她们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东西。
由于此时的平州胡商云集,大街上的货运马车来往不断,所以李牧也在短时间内拓宽了马路,并定下了与大夏一样的交通规则,还引进了发条红绿牌,设置在较为拥堵的路口。
两个尼姑一路上还算受人尊敬,即便因为不懂规矩而坏了一些规矩,维护治安的衙役们也能耐心解释。
可地痞流氓依旧数不胜数。
此时,一处茶楼内,两名高丽人喝着茶,望着不远处那位相貌清秀的尼姑道:“李大哥,你看那尼姑,相貌俊秀,身材丰腴,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小贱人啊!老弟我在平州活了大半辈子,除了王后也没见过这般美丽的女人。”
“怎么?你还想睡尼姑?我看你真是小头控制大头,没底线!”
“李哥,底线是什么?”
“底线是…底线就是…底线是…”
姓李的高丽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底线是个啥,毕竟这俩人平日里就是欺软怕硬的流寇。
早在高王统治时期,这俩人就整天在城中欺男霸女,现在虽然高王死了,他们的后台也都倒了,来了个中原人统治这片土地,但这种人依旧不懂得收敛。
不过对于李牧来说,这种人无伤大雅,任何一个文明都不可能完全消灭这种地痞无赖,只要这些人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李牧都不会去理会。
毕竟有法律在呢,犯了什么法,就惩什么样的罚,没必要特意为了一群地痞流氓而大动干戈。
“李哥,我觉得那小妞不是尼姑。”
“恩?怎么说?”
“你看那小妞细皮嫩肉的,大屁股大胸,谁家尼姑能吃那么好?把身材养得跟青楼里的姑娘似的?”
虽然元鸣穿着一身青灰色僧袍,但这僧袍很薄,罩在身上依旧能够凸显出她那傲人的身材,反而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