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胡子等人连忙一通感激。
更是有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直接放出了话要支持王柏生。
大牙和老村长脸色难看的瞄了春一眼。
秦春倒是坦然,笑眯眯的,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谢谢各位乡亲父老。”
“大家放心啊,锅里都是我从民康大药房带回来的上好药材,一碗汤药下去,准保大家药到病除。”
王柏生被众人吹捧的飘飘然,两手往下压了压故作低调的笑了起来。
“胡子,药熬的差不多了,给大伙儿盛上吧。”
一碗碗浓郁、棕黑的汤药上了桌。
病急眼聊乔家人,围着桌子坐好,有心急的不待吹凉了,就呼啦啦往嘴里溜。
“干姜、淫羊藿、巴戟……这是九阳汤!”
秦春闻了闻汤药气味,又检查了一下捞出来的药渣子,不由得面色一变:
“这方子有问题,喝不得。”
“呵呵,秦春,你这也太酸了。”
“自己没本事治病,还不让人家老王显法啊。”
于凤英这婆娘脸不痛了,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起了风凉话。
“秦春,我看你是脑壳子还没好利索,分不得轻重吧……”
杨武也要跟着起哄,王柏生却是抬手打住了他。
“我这人呢,不比某些人容不得别人话。”
“秦春,你这方子有问题,那你,我这叫啥方子啊?”
王柏生傲然发笑。
这个百年古方是他从上个坐堂师父那白嫖来的,治疗发痧、暑热寒伤,可谓是一绝。
那位老师父是真正有名气的中医,方子绝不会有假。
这也是他今敢跟春叫板的底气。
“九阳汤。”秦春张嘴就来。
王柏生面色一变。
这个古方可是老师父的珍藏,连一直打下手的老伙计都没传。
秦春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既然认得,那还在这叽歪个屁,不晓得这是驱风邪散痧毒的上品良方么?”
王柏生按捺住内心的波澜,故作平静的问道。
“九阳汤驱风邪不假,不过我了,他们是中了煞气,体内邪毒不是一味汤药能下的去的。”
秦春针锋相对,声若洪钟的解释道。
煞气会破坏人体内的阴阳气场,中煞之人外寒内燥,虚火旺盛,直冲三花。
九阳汤本就是驱风邪的重药。
可谓是猛火。
或许对驱体寒、湿毒有效,但对内火却是火上浇油。
王柏生这不是在救人,而是杀人。
“什么煞气不煞气的,瞎几把扯淡。”
“在我们中医学,一切风邪,九阳汤皆可治愈。”
“大家别磨蹭了,痧毒拖久了会沉入骨髓变成痨病,还会影响心肺功能。”
“麻利儿喝,这药越热乎越有效!”
王柏生见春一副很自信的样子,愈发心虚了,赶忙催促道。
反正中药喝不死人,大家喝下去好了,他捞好名头。
不见好,也可以是药效不够,让他们掏钱多买几副,还能刮上一笔钱财。
怎么都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早已吐麻聊乔家人,一听这话,不敢再犹豫,端起汤碗就要喝。
“不能喝,春哥不能喝,那就不能喝。”
大牙急了,连忙上来拉扯。
“你起开吧,狗腿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受难的又不是你,叫什么剑”
一个病急聊乔家人,一把拨开了大牙,骂咧了起来。
“嘿,你怎么还骂人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大牙没好气道。
“呵呵,怕老王抢你主子的饭碗了?”
“咋地,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卫生所谁坐,大伙儿心里有一杆秤呢。”
杨武得意的讽笑道。
“大坤子、二狗,你们吭个声啊。”他还不忘唆使了一番。
“嘿嘿,武哥,你们神仙斗法,我们人物就不插舌了。”
“放心,视频都录着呢,谁黑谁白网友们掰的清楚。”
大坤子、二狗这帮货学乖了,没敢拍巴掌跳出来叫好了。
“大牙,别劝,让他们喝。”秦春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他可不是什么宅心仁厚的圣母,热脸去贴冷屁股,点到为止,谁爱死死去。
待会吃着亏了,自然会乖乖来求他的。
“我,我不喝,我信春哥的。”
乔家人中,一个年轻的板寸头青年咬了咬牙,放下两嘴边的药碗。
他叫乔平安,家里有水,这次也入了集体,跟着春、大牙打了两回鱼,私下对春信的很。
“你个伢子真是蠢的伤心,你不喝药,疼死了莫要怪哦。”
一个年纪大点的乔家人,摇头笑骂了一句。
咕咚!
咕咚!
大伙儿没再多想,汤药很快下了肚。
甭,就这么一碗药水下去,大伙儿惨白的脸色都现了红,额头上发了汗,总算是有点人样了。
“咋样,乔老三,我这药要的吧。”王柏生着紧问道。
“要的,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