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屈辱一些而言。
自已的性命才显得更加重要一些。
就算是,他们不将自已的性命,给放在心上。
可是,家族的存亡,可就是他们,不得不考虑的了。
毕竟,举族数百,甚至上千人,倘若完蛋了的话,他们整个家族,直接的绝后啊。
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子孙啊。
所有人,表情都显得是那样的凝重。
叔孙通知道,郭允厚是在故意的晾他们,但他却还是,不能够表露出来不满,但只见到,他赔笑着道,朝在前士兵说道。
“劳烦再通报一声。”
说着,叔孙哲朝左右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仆人,心领神会,赶紧的上前两步,然后将一块金饼,给塞到了士兵的手上。
士兵掂量着,这枚金饼,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将金饼,在手上抛来抛去,然后又放到牙边,当着众人的面前,咬了一口。
然后看了眼,上面的牙印,在检验了一下,黄金的成色,质量。
他微微点头,然后说道。
“这倒是真金啊。”
“你们倒是舍得的很啊。”
“不愧是世族,就是有钱,这出手便是一块金饼,怪不得,南边的昏君李辰,要杀士族呢。”
“怪不得,朝堂有那么多人,劝陛下效仿。”
士兵们说着,叔孙哲等人,却是心惊胆战。
虽然,这士兵所说,只是一个传言而已,至于真假,无人所知,一个普通的士兵,身份低微如此,何至于,知晓朝堂上面,所发生的一切?
大抵,也就是听说到了一些个流言罢了。
不过饶是如此。
看着面前的士兵,叔孙哲却也知道。
空穴不来风。
如今,既然有这些个流言产生,连军中的士兵,都听说过了。
可想而知,这大汉的上上下下,怕是都有些意动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士族们,可就是置身于,万分的危险当中了。
一时间,叔孙哲当即朝这士兵深深一躬道。
“此一事,关系到我叔孙一族,还请这位义士,能够代为通报一生。”
“好好好,看在金饼的份上,我便进去走一趟。”
士兵大笑着,旋即,迈步进入到了巡抚衙门里面。
衙门里面。
后衙。
在衙门外,一群往日里面 ,不可一世的士族们,正在那里焦急万分的时候,而在这后衙之内,却是一派的祥和。
但只见到,此时梁知节正在与一旁的郭允厚进行着对弈,面前的是象棋。
梁知节是武人出身,对于围棋,是不太擅长,不过象棋,他倒是喜欢下。
可惜,棋术并不怎么高明,不是面前的郭允厚的对手,此时,眼瞅着已经只剩下了几枚,孤零零的棋子,被逼到了将军的地步,他不由的笑了笑道。
“郭抚台的棋法,果然是高明啊,我不是对手,这一局,我又输了。”
“还没完呢,又如何算输?”
“如何还没完呢?”
“当下,我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了。”
梁知节摇了摇头。
“就剩下这几枚棋子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说至这里,梁知节朝一旁的下人道。
“取些茶水来,我渴了。”
“是。”
旁边的属下,不敢怠慢,赶紧的取过来了大碗,倒了茶,递与了梁知节。
梁知节乃是武人出身,寻常的小茶杯,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 此时,端起茶碗,他便开始了一番牛饮。
然后喝了一个痛苦。
“你倒是不知好事,暴殄天物啊。”
看着梁知节就这么的牛饮着自已的茶叶,郭允厚不由的心疼道。
“不就是茶叶嘛,郭抚台当堂堂 的大汉封疆大吏,还心疼这个?”
“如何不心疼,这可是喝一点,便少一点,这乃是武夷山的大红袍也,一年就产那么一点。”
“我这里的,也不多。”
“老夫平日里,都不舍得喝,就是喝,也是一口口的抿着喝,岂是你这样,牛饮一般,能否品出来,这茶的滋味吗?”
“如何不能?”
梁知节看着郭允厚道。
“依我看,这茶就是好喝。”
“话虽如此,怕是一时半会,是喝不到了,如今南北分隔,这茶叶,在北方是用一点,便少上一点。”
“这算什么,没茶喝照样打仗。”
梁知节说道,对于这类武人们而言,茶叶并非是,必不可需之物。
此时,在嚷嚷完了这些后。
梁知节又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是朝郭允厚道。
“不过,郭大人,这外面的士族们,都等了这么久了,咱们对弈,都下了五盘了,还不见他们?”
“不见。”
郭允厚摇了摇头。
“再下一局。”
“也好。”
“多晾他们一会。”
“这群家伙,往日里面,有多么跋扈,今日,便让他们有多么的丢人现眼。”
梁知节重重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