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越说越替女真太子抹冷汗。
谁让女真国君不知好歹,招惹大宋。
泱泱大宋,岂是他小小女真可以挑衅国威的。
女真别看看起来强大,实际有着致命弱点,就比如女真国君王位的正统性。
比起波斯和匈奴,女真表面强大,实际不足为惧,破绽太多。
赵玄和张三二人对视一眼,笑的阴险。
说了一会儿后,赵玄将行程定下。
然而,对于女真太子来讲,内心五味杂陈,站在城墙上,眯起眼睛,可以眺望到自己的故土。
思乡情结、血海深仇。
他声音低沉,带着感伤无限。
“信送出去没有?”
身后的亲信,捏紧长剑,点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一些话说出口。
“送出去了,只是隐瞒陛下会不会不好?太子妃已经不是当年的太子妃了,如今是王后……”
“闭嘴。”女真太子勃然大怒,双目赤红。
太子妃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太子妃,而是女真王后。
这些字,如同一把利刃,刺碎他的自尊、尊严,让他觉得很屈辱。
想想也对,头顶一片绿,又岂能不屈辱?
亲卫非常委屈的低头,显然察觉到女真太子的心态变了。
谈不上坏,也谈不上好,让她非常陌生,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他。
可是不管怎样,这条复仇大道,都得走。
女真太子深吸一口气,察觉到刚才的失态,努力平复心情,呵呵一笑。
“对不起,是我失态,没有分寸。放心,以后我会注意,将信送出去仅仅是问候,我不会破坏陛下大计,我和陛下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利益共同体,又岂会不知好歹?”
亲卫抬头。
“倘若有天您重回女真王位,是否还会接纳王后?”
这问题,并非主仆之间的问题,语调带着家人一样的关切,弄的女真太子心思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主要是,他心头不安,总觉得女真太子靠近女真王后非常危险,尤其是此事还隐瞒了赵玄。
沉默良久,女真太子才重重一叹。
很多话,他暂时不能说,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后才可以随便说。
重回女真王位,那王位注定孤独,注定让他舍弃掉一些东西。
但不管怎样,他都希望不忘初心。
他转头看向亲卫,“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你平安。很多事,一时间我无法跟你说清,而且你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最好还是别知道。”
说完,女真太子整个人非常阴沉,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轻信又是一声叹息。
整夜,女真太子都站在原地,吹着夜风出神。
第二天,太阳高挂,赵玄那边有人汇报,说女真送来战帖。
看到战帖,人人义愤填膺,气急败坏。
“狗胆,真是没有吃够大炮的苦。”
赵玄笑嘻嘻的,一脸不屑,命将士将兽皮打开。
大体意思是女真烈象凶猛。
姬如刚被围困多日,最后负伤。
至于另一条要到的镇守将军,也已被包围,没有出路。
大宋是否要继续抵抗?
还不如赶紧开城投降,烈象精锐绝对不会杀俘虏。
第一个开门出来的,甚至还能封个侯爷,不然等他们冲破城门,便是大宋守城军生死道消时。
赵玄旁边的将士怒不可遏,义愤填膺,吼声如雷。
“狗屁,一群蛮夷,竟敢大放厥词。”
沙州大将气到浑身颤抖。
“狗屁的戴本,什么臭玩意儿,竟敢这般嚣张。”
“姬将军何时败的凄惨了,无非是吃了宵小的亏。”
“将军即便被围困,也是故意被围困的,那是好男不跟女斗,不愿意和戴本真刀真枪的干。”
“这戴本简直过分,居然想靠一封信来瓦解咱们大宋的意志,气煞我也,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群大男人气急败坏,气得老脸通红,甚至还有人到赵玄面前请战,要冲出去打戴本。
赵玄皱眉,挥了挥手。
“安静安静,吵什么吵,成何体统?人家写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气咱们。”
话语轻飘飘的,大堂安静下来,人人愕然,头皮发麻。
对,差点中了戴本的奸计。
赵玄看他们冷静下来,继续开口。
“戴本知道烈象也怕炮车,故而形成牵制,不敢出击,用写信招降的招式来激怒我们,目的就被她达成了。只要咱们真的开城门出去,烈象一出来,炮车还没时间开炮,视野也不够,丧失地理优势,当如何相反?女真大将先攻来,咱们的机会将变多。”
张三等人抹掉冷汗,心中震惊不少。
“戴本好毒的毒妇。”有人愤怒的咬牙切齿,“可是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吧?烈象就在山谷,那可是一道天然屏障,倘若无法将其铲除,还怎么冲出去给戴本好看,给女真重创?”
又一个大将站出来,拱手:“对,陛下,已经和女真结下梁子,倘若不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来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