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获赞怒不可遏。
“即便他是神仙,又能怎样?来到了人间,就已经成了普通凡人。别再给你们这群废物找借口。”
野获赞凄厉咆哮,被他发飙,传信兵低头,满脸不爽。
野获赞说他们是废物,还是在说拓跋圭是废物?
这老不死的,这么狂妄,搞不搞得清楚谁才是主人?
当然,他并不愚蠢,会去质问野获赞,只是提醒了一句。
“大王爷让我给您带话。”
“说。”
“他劝您快些迁走营地,搞不好赵玄的人马已经往这边冲来了。”
闻言,野获赞满不在乎,一脸狂妄。
“即便赵玄带人冲来了,又能怎样?他来,反倒是好事,免得我带兵去找他。只要敢来,我一定将他脑袋亲手拧下,当夜壶。”
面对野获赞的狂妄,传信兵笑容嗤之以鼻,随后又心生恐惧。
“您没有和赵玄交过手,不清楚带的人马,有多无敌,他绝对无法战胜。”
野获赞不以为然:“我同样不曾一败,身经百战,从无敌手。到想知道这赵玄,是不是所谓的神仙。”
传信兵幽幽一叹,不再劝说,点头。
“那卑职先回去复命。”
“滚吧,一群废物,把西夏的脸全部丢尽,你们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滚得越远越好。”
传新兵急忙离开营地,返回拓跋圭那边汇报。
拓跋圭无力叹息,他早有预料会如此,数次输在赵玄手中,清楚在军中已经没有太多话语权。
野获赞虽是将军,但他的名望功劳远超于拓跋圭,他不可能仗着大王爷的身份,对人家指手画脚。
在西夏,向来以能力、功绩,说话,身份地位则是其次。
拓跋圭经此一战,满心惊恐,满脸慌张,万万没想到赵玄那么厉害,连风雪都能操控。
那风雪,铺天盖地,他未曾见过,所过之处、人畜不留,真的是人畜不留啊。
他的人马,全被大雪掩盖,丧失生机。
大雪分明软绵绵的,怎么能片刻就吞噬那么多人的性命?
或许,是因为赵玄是神仙的原因。
“走,快一些,磨磨唧唧的,想死?”
一个西夏军,抓着孙之邈的衣领,将他半拖半拽带来拓跋圭营帐,随后用力一甩,将他摔倒在地,顺势抽出大刀,架在他脖子旁。
“老狗,赶紧给大王爷治病,否则今天要你的命。”
孙之邈毫无畏惧,气急败坏的瞪着那西夏军。
“即便你杀了我又能怎样?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想要我给他治病,就把大宋俘虏全部放回大宋,不然想都不要想。”
“老狗,你头铁吧,真不怕死?”西夏军勃然大怒,高举大刀就要杀。
千钧一发,野获赞大吼:“够了。”
他看向孙之邈,语调带着些许卑微、乞求。
“我要回趟主城,可是我当前身体状况堪忧,怕是回去的途中就一命呜呼,麻烦你替我吊命,等我回去将事情处理完,肯定会把大宋百姓放回大宋。”
闻言,孙之邈古怪的打量拓跋圭。
不对呀,拓跋圭先前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去追杀赵玄么?
他现在的要死不活,态度又卑微的样子,该不会是……
瞬间,孙之邈瞳孔放大,表情凝重,语调带着紧张和急促。
“你能否先回答问题?”
“行。问吧。”
“秦王是否还好?”
听到秦王两个字,拓跋圭无法控制的颤抖,狠狠吞咽一口唾沫。
“他活着。”
孙之邈会心一笑,“那是否是殿下来救我等?”
闻言,旁边的西夏军觉得被冒犯了,一脸凶悍的瞪着孙之邈。
拓跋圭则是认命的点头。
孙之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上前给拓跋圭把脉。
没多久,表情凝重道:“元气几乎耗完,积郁成积,时日无多,我只能开些药吊命,足够你回主城做事。”
孙之邈不可能竭尽所能医治拓跋圭。
拓跋圭点头。
西夏军将纸笔取出,重重拍在案桌上:“赶紧把药方写下。”
孙之邈声音淡漠:“你们的人又死了那么多,空出不少营帐,该让大宋百姓住一住吧?”
“按他说的办。”拓跋圭有气无力道。
“王爷,那可是咱们勇士休息的帐篷,怎能让这群该死的两脚羊去住?即便是将其烧了,也不能给他们居住。”西夏军震惊。
拓跋圭虚弱的摆手:“照做。”
“好吧。”西夏军不甘心的咬牙。
“不知神医是否满意?”
“谢大王爷。”
孙之邈点头,开始写药方,写完后,交给西夏军,打算退下。
他和拓跋圭做交易,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个人,想和他相处,就算是死都不可能忘记,这群西夏狗贼摧毁他们的家园。
然而,看到拓跋圭满脸灰暗,医者仁心,终归忍不住询问。
“你就不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病?”
“我清楚自己身体状况,再说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