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昌怒不可遏,瞪着赵玄,发出凄厉的嘶吼。
“赵玄,你弄清楚,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整座城池全是老子的人马,你不该惹我的,不该惹我的。”
“不该惹你?你算什么东西?”赵玄嗤之以鼻。
不远处传来行军声,特别刺耳。
齐安昌狂喜,“哈哈,来了,终于来了,天不亡我。”
说着,猛然起身,觉得自己又能耐了。
“赵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拜托啊,你个傻子,能不能将你的傻眼擦清楚?看看是谁来了?”赵玄忍不住翻白眼。
齐安昌笑容凝固在脸上,抹掉雨水,朝远方看去。
前方是黑压压的人群,随着来人越来越近,齐安昌凝固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为不安和惊恐。
因为,来的显然是赵玄的人马。
他的人呢?那些大军呢?
程知虎带着人马,微抬右手,令行禁止。
军队齐刷刷站好。
程知虎快步跑到赵玄面前。
“殿下,所有反贼全部击毙。”
“很好。”赵玄满意点头,随后又戏虐地看向齐安昌。
齐安昌不敢置信,瞳孔放大。
“骗人,你们全在骗人,根本不可能。你那么多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我没有听到风声?”
赵玄嘲讽,“知道什么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你这傻、叉也不知道。”
话落的同时,卫婴也带着人马赶来。
“启禀陛下,城外的土匪窝全部清剿完毕。”
各路都有探子回来回报,汇报逆贼被勦灭。
随着消息的带回,齐安昌彻底懵了。
百年人马底蕴,武装力量,短短一天全被赵玄围剿了个干净?
他猛然发现,赵玄最恐怖的底牌并非秦州军,而是情报。
早在赵玄决定对他下手前,早已将他的底细摸清楚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情报不牢靠,又岂会随意妄动?
齐安昌原本以为自己的实力隐藏得很好,是他最大的底牌。可惜,自欺欺人。在赵玄看来,如同孩子过家家。
要么不动,要动就是连根拔除。
齐安昌有什么资格和能耐,与布局周全心思缜密的赵玄斗?
想到这,齐安昌疯了,绝望的大笑。
“赵玄啊,能和你斗上一斗,即便是输了,本官也不冤。哈哈,赵玄,你该不会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在布置大局了吧?你的局布得很大,所以输给你,本官一点都不冤。”
赵玄似笑非笑,“讲真,我还蛮感谢你的。你亲手替我将你的族人全部杀光。如此一来,我手上也不会沾染那么多血,只需杀你一人足矣。”
听到这话,齐安昌急火攻心,吐出老血。
对啊,他残忍到将他的族人全部杀掉。
那么多族人,现在是否都在黄泉路上等着他?
“赵玄,凭你的能耐,分明可以直接下令,将我齐家全部勦灭。干嘛费时费力,多此一举,弄那么大一套,还非得让我亲手将族人杀害?”
齐安昌无法理解。
赵玄从最开始就胜券在握,掌控全局,干嘛浪费时间?很闲?
赵玄笑,笑容像极了一个反派。
“杀人诛心喽!”
……
大雨慢慢转小,直到放晴,血几乎被冲刷干净。
赵玄的人马,将反贼的尸体处理掉。
大雨过后,这一切似乎从未发生。
之后,衙门贴出告示,五天后当众处决齐安昌已经漏网之鱼。
看到公告,老百姓们满脸迷茫。
齐家怎么说倒台就倒台了?
大家都深受齐家迫害,看到告示后激动的想高呼万岁,但情况还没了了,没人敢将真实情绪表现出来,
直到官兵前去抄家,老百姓才议论纷纷,放声大笑。
“倒台的好,倒台的好,齐家这群狗娘养的,丧尽天良,早该倒台了。不过说真的,为什么说倒台就倒台?”
“因为殿下来了,作恶多端的齐家怎么可能活得了?”
“殿下?就是那为人残暴,无恶不作,贪财好色的秦王?那和齐家不是臭味相投么?”
“放狗屁,殿下乃贤王,为人高尚,以后不准你再胡说八道,否则老子跟你拼命。弟兄们,这里有嘴巴不干净的,侮辱殿下,削他。”
赵玄清点完抄来的财宝,笑的合不拢嘴。
巨大商机啊,简直是巨大商机。
做生意挣来的钱,比起抄家,小巫见大巫。
像势力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敛财数十年或者数百年,可以说抄就抄。
抄家来的钱,赵玄自然是要打赏给底下弟兄一部分的。
之后,带着程知虎等人去下馆子。
还没进馆子呢,老百姓们就已经当着他的面打起来了。
“什么情况?”赵玄皱眉。
程知虎摇头,“莫非是齐家余党?殿下,末将立刻去查。”
没多久,程知虎火冒三丈回来。
“怎么回事?”赵玄询问。
“殿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