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又是渡劫!可恶!”
伍志远恶狠狠地盯着谢亚理,但他这一次没有动手,该动的手早就动过了,难不成直接将她打得形神俱灭?
他要依赖这对姐妹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说眼前迫在眉睫的天劫之危,他无比确定,这就是这对姐妹赖以制衡他的手段!
显然,千万百计助他成仙,不可能不有所图谋。
他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不惜手段,立刻翻脸也要逼出这对姐妹的后手。
以这对姐妹的底蕴,即便他已经堪比神仙,也不得不留一份心眼。
所谓高处不胜寒,谨慎,是他执掌大权后逐渐形成的一种本能。
否则你以为他凭什么可以成为整个北美洪门的最高领导人,并执掌最高权力长达数十年之久,且无人可以撼动?
真当他是什么一朝得志就得意忘形的小人?
之所以表现的恣意、张狂和不可一世,不过是用来麻痹双瞳姐妹花的。
他很清楚,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如果双瞳姐妹真对他留有手段,不如趁着他现在力量处于最为巅峰,戒备处于最为高点的时候,将之逼迫出来,然后一举化解。
否则,如若哪天趁他不备,发动了杀机,恐怕就悔之晚矣。
所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当然,要是这都栽了,那他也认了。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假设他觉醒之后,就立即自以为是的铲除双瞳姐妹花这对后患,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难想象,在击杀谢亚理后,他会在第一时间锁定谢亚楠的位置,然后冲出大阵,势必也要将其一并击杀。
而这也意味着,在冲出大阵之后,就会被天劫锁定气机,然后勾动天雷地火,不消片刻,就能将他化作一捧劫灰。
所有努力,所有付出,所有坚持,皆化梦幻泡影。
哪怕他是神仙的境界,神仙的力量。
可在天地之威面前,同样是蚍蜉撼树,不值一提。
而这,就是双瞳姐妹的算计。
试想,她们怎么可能在不留后手的情况下,就进行一场毫无保障的交易呢?
所以伍志远表面上是在发狠,实际上心中却是庆幸无比。
对双瞳姐妹花的忌惮,又再一次放大。
她们总是这样,算计无比深刻,且又环环相扣,让人防不胜防。
可既然知道了她们的后手,他也就不再担心,至于说谢亚理会不会散开阵势,利用天劫将他轰杀,他根本毫不担心。
要知道,就在刚刚,谢亚理在性命攸关的生死关头都没有那么做,那现在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这对她们姐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的存在是她们倾尽了无数的心血和损耗了无穷的资源才得以孵化而成的。
在没有达成她们的目的之前,守护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毁掉呢?
更何况谢亚理近在咫尺,这么做,是要逼迫一名神仙和她玉石俱焚吗?
至于说目的,这对姐妹当然是有目的的。
甚至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所图非小。
他虽猜不出她们的真实意图,但也没有必要去猜。
知道她们掣肘自己的后手就足够了,只要能够威胁自己的存在一日不消除,他就一日不会配合她们,让她们得偿所愿的。
要说耗?
谁能耗得过他这个神仙呢?
他会耗到她们主动卸甲,委曲求全为止!
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兵法之上上乘!
而他,稳住钓鱼台即可!
想到美妙处,伍志远恶狠狠地表情消失了,竟然露出了迷之微笑。
“这么说来,那我到底有无可能渡过天劫呢?”再开口时,伍志远的语气都变得柔和起来,一反常态。
“有,当然是有的。”谁也没想到,谢亚理居然说出一个伍志远意料之外的答案。
到底能不能渡过天劫,伍志远其实再清楚不过。
修炼到他现在的境界,福至心灵下,对危机的体察已经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境地。
到底有没有危险,危险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危及性命,都会无比真实的一一倒映至他的心灵湖海之上,无比清晰,绝无差错。
高空之上,劫云之中酝酿的可怕力量,已经恐怖到他无需尝试就能预知必死的地步。
有此一问,除却侥幸心理,也是为了进一步试探谢亚理,虽然自己猜出她们姐妹真实目的的可能性并不大。
可试试也没错,不是吗?
“是什么?”伍志远表现的有些迫不及待。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即便是七叔你这样的情况,上天依旧给你留下了一线生机。”
谢亚理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只要你可以在神仙的境界修炼出足以媲美天仙巅峰或者天仙大圆满的修为,就完全可以渡过此次天仙之劫了,等到天劫一过,劫云自然也就消散了。”
“什么?天仙之劫?”
伍志远简直感到匪夷所思:“我不过神仙的境界,为什么要渡天仙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