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合作,不吝于与狼共舞。
“只是,既然是狼,自然不会处处听人摆布。
“你说不让来,那便不来,如此听话,那他还是惊龙会?
“更何况此事关系玄机扣……
“以惊龙会对此物的执着来看,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那必然会前往一探。”
“所以,就越发的让人期待了。”
苏陌的眸子里闪烁光彩。
杨小云看了他两眼,这才心头一动:
“你让他们……知道了?”
“他们本是心怀叵测,局面一触即碎。
“既如此,我何吝一触?”
苏陌的手指在船舷上轻轻一点。
杨小云却忽然笑了:
“已经醒了十余日了,你不打算见见?”
“不着急。”
苏陌一笑:“现如今船上多了不少金银珠宝和吃喝用度,养一个闲人倒也无关紧要。
“待等武神殿事毕,再去找她谈谈也来得及。
“她心中还有希望,正可借此将她的希望尽数打碎。”
“啧啧……”
杨小云撇了撇嘴:“你还真像个老魔头。”
两口子话说至此,东方已然泛白。
这一夜,又已经过去了。
当即不再多言,相携回房休息。
……
……
海水波澜起伏,被大船分开左右,甩在身后。
甲板上,年轻的公子手中执棋,静静的观望棋盘。
他面容平静,眸光更是波澜不惊。
但是这一子,却迟迟落不下去。
良久之后,对面之人轻声开口:
“二旗了无音讯,料想人已经没了。
“这一局……不好下。”
年轻公子闻言不为所动,只是轻声说道:
“这世上哪有好下的棋局?
“且不说今日南海之上的这一局……
“昔年那个人的一局棋,我时至今日也未曾看懂。”
“你说的人是谁?”
对面那人有些惊讶。
“一个老而不死的贼。”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
“你不认识的,不认识更好……否则的话,说不得就会成为他掌中棋子。”
“哦?”
对面之人眉头微微一扬:
“我也是好棋手,若非波澜太急,变化太快,这一局不至于如此江河日下。
“若是与那人见上一面,说不得棋艺也会大为长进。”
“这一点,倒是有可能。”
年轻公子低声说道:
“他本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三言两语,动摇人心。
“三年五载,一个碌碌无为之辈,便可长为枭雄。”
“听你这般说法,我倒是更想见见这人了。”
“你见不到了。”
“为何?”
“这一局棋,若是下不好,我们都得死。”
年轻人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但是……他会先死。”
对面那人冷冷开口:
“纵然他有本事对付御海王船的两旗之力,一旦他敢踏足淬心观。
“就必死无疑!”
“当真?”
年轻公子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人轻声说道:
“只要你不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年轻人微微一笑:
“我不会去……”
“最好不过。”
对面的人闻言面上并未放松,只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然后语出惊人:
“南海盟动了。”
年轻公子手微微一抖,顿了一下之后,这一子还是未曾落下,只是问道:
“动了何处?”
“归墟岛。”
对面的人嘴角泛起了一丝讥笑。
年轻公子则是轻轻点头: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天齐岛发生的事情,就摆在明面上。
“他的武功超越了所有人的预料。
“高天奇不敢与其争,为了保命,甚至交出了南海盟。
“泣血剑主和老七联手也打他不过。
“虚怀谷自然也不是对手。
“而这人……看似宽仁,侠义,实则是心狠手辣,果断无情。
“看看落入他手中的那些人,又有哪一个侥幸活过性命?
“虚怀谷为人多疑谨慎,除了他的宝贝儿子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人。
“又怎么敢继续留在归墟岛上,等着他上岛寻仇?
“虚怀谷一走,归墟岛空虚,不打它打谁?”
“是啊……”
对面那人脑袋略微低垂,轻声言语:
“不过,虚怀谷虽然离开了归墟岛。
“但归墟岛毕竟还是归墟岛。
“南海三大之一,若是寻常人上岛,仍旧是有来无回。
“只是他没想到,登岛的人会是高天奇。”
年轻公子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高天奇未必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