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答应了?我不怕名声受损,我照顾自己的亲外甥女,清清白白,一片真心,又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
徐永安心虚的垂下头,他知道这样于礼不合,可是又私心里盼着她留下来,看到这张与妻子相像的脸,心里就莫明的欢喜。
甄仪福了福身,就把孩子交给奶娘,自己带着丫鬟到前院的客房休息。
徐老大抱过孩子,粗粝的大手抚摸着孩子娇嫩的小脸,心中默念着甄氏:我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只为了在孩子出生前赶回家,谁知竟然早产,咱们夫妻历经十年磨难,好不容易心意相通,你竟然撇下我和女儿,独自走了。
徐永安把熟睡的孩子交给奶娘,转过身抹了一把泪,回到卧房休息。
紫兮养了几天病,身体好转了就带着徐战鹏到上房请安,虽是知道甄仪还住在府上,可是真正在上房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祖母,甄二姑娘。”紫兮把徐战鹏放到老太君坐的榻上,五个多月的孩子像模像样的坐着,瞧着三个月的徐晚吃力地练习翻身。
老太君瞧着两个孩子,满心欢喜:“老七媳妇以后可要保养好了身子,这两个孩子都要靠你照顾呢,咱们麻烦了甄二姑娘这些天,也该让人家回府去了。”
紫兮忙笑道:“是呢,多亏了姑娘帮忙,这几日不见,晚晚胖了不少,都学会翻身了呢。”
甄仪低头看着晚晚笑:“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尽点心意罢了。”
晚上,国公爷、老大和老七回来,一家人在上房一起用晚饭,甄仪终究是别人家的姑娘,不方便和徐家的几个男人一起吃饭,就到客房自己用晚膳。
老太君道:“老七媳妇身体也康复了,还是咱们自家人照顾晚晚更妥当,明日就让甄家二姑娘回去吧。”
徐老大一愣,放下筷子道:“其实……小姨还是挺喜欢晚晚的,弟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累了,让她多留些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啊。”
老太君叹了口气道:“人家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总是住在咱们家里算怎么回事。这些天照顾晚晚,她也算对姐姐尽了心了,该回去了。”
徐老大拧了拧眉,没说什么,习惯了听祖母的安排,就算心里不乐意也没有反驳什么,而且祖母说的确实有道理。
第二日,老太君跟甄仪提了此事,姑娘倒也顺从,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只不过隔了一晚上,天还没亮就等在徐家门口了,徐永安和徐永寒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般的姑娘。
她见了徐永安就抹着眼泪走到他身边:“姐夫,我跟晚晚投缘的很,昨晚回去想孩子想的睡不着。后半夜才睡着了,就梦到姐姐指着我痛骂,说我不疼孩子,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人一走茶就凉……姐夫,你就让我留下照顾晚晚吧。”
徐老大心里一紧,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愿意让你照顾孩子,只是怕影响你的名声,若是因此嫁不了好人家,那我将来怎么有脸到地下见你姐姐。‘
甄仪哭道:“我还在乎什么名声?莫不是姐夫也认为沈家的事是我命硬克的?怕我连累晚晚?若是姐夫这样想,那我现在就回去。”
徐老大赶忙拦住她:“别,小姨千万别这么想,我是怕影响你而已,在没有旁的。你喜欢晚晚,就留下来吧,你乐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谁也不能撵你走,我去跟祖母说。”
冉紫兮刚起床就得了信儿,甄仪又回来了,而且大哥跟她保证了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魏嬷嬷撇着嘴酸声道:“七夫人最近忙于家事,恐怕是没听说这甄二姑娘的事情呢,我看她就是豁出去了,奔着咱们家大爷来的。”
紫兮一愣,甄仪不是定亲了么?一个美貌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死乞白赖的要凑近自己的鳏夫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