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张飒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握住她的脚踝,仔细检查伤势。张飒抿着唇,眼中掉下了热泪。
这就是她的丈夫,完完全全的信任她,关心她,没有半句责备。她能感受到他疼爱的心,虽然平时没有多少甜言蜜语,可是,如果自己真的犯了错,他肯定愿意替她扛。
这是她自己看中的男人,果然没有看错,原本还以为他未必很喜欢自己,如今才知道,他的关爱是默默的,于无声处见真情。
张飒眼中的热泪越滚越多,这是欣慰、甜蜜的眼泪。冉子霖单膝跪在她脚边,轻轻的捏着脚踝,对妻子的眼泪却不明所以,担忧的抬眸看向她:“很疼吗?”
“不,不疼……”
“那怎么哭成这样?”
“你做了错事,你怎么不骂我呢?”
“骂你做什么?你没有错,就算错了,也有我来担着,别哭了。”
太子妃瞧着他们两家,捂住嘴,无声的啜泣。刚才太子骂她的时候,她没有哭。这一年里,已经挨了不知多少次骂,已经习惯了。可是看到别人的丈夫都如此温柔体贴,她再也忍不住热泪滚滚了。
都说皇家富贵,可是她宁愿不要这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只要一个疼爱她的丈夫就够了。
徐永寒旁若无人的抱起媳妇往外走,冷着脸甩下一句话:“我等着太子爷给个说法。”
气氛不愉快,冉子霖和张飒也没留下吃饭,告辞回家去了。
查了一天,也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小太监是御膳房的,只说是用弹弓打鸟打偏了。这样的鬼话自然没人相信,于是带下去大刑伺候,谁知没等用刑,小太监便咬舌自尽了。于是死无对证,太子爷不知该如何给徐永寒一个答复。
太子气哼哼的吃了几口晚膳,太子妃在一旁垂泪,连着两顿没吃。
回到寝殿,看着龙凤百子床,太子爷的火气更大了:“你哭什么哭?还有脸哭,好端端的,叫人家来赏花做什么?赏就赏吧,居然还闹出这种事来。这下朝中都要议论东宫守卫不严,太子无能。徐家是什么人家?七郎八虎个个能征善战,手握重兵,若是因此而生了嫌隙,本宫这个太子都当不安稳了。”
张娟哭道:“我原本只是想沾沾福气,盼着也能早点怀上孩子,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提到孩子,太子更加怒不可遏,一把将张娟推在推倒在波斯羊绒地毯上:“连个孩子都怀不上,要你有什么用?康郡王妃都怀孕了,太后的重长孙若是生在他们家,你让本太子的脸往哪搁?”
二皇子已经十二岁了,很快就会长大,若是一直没有皇嗣,改立太子也是有可能的。
他一把撕开张娟的衣服,无视她满脸的泪水,压在地上就要横冲直撞。怎奈身体不给力,硬不起来,自然就顶不进去。
“你他妈倒是打开口呀,老子怎么进去?”太子已经接近疯狂,今日皇上又骂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知道,皇后总是给父皇吹枕边风,夸奖她的亲生儿子二皇子,若不是太后坚持,恐怕自己是封不了太子的,可是太后年事已高,皇上却春秋正盛,如果他生不出儿子,废太子是必然的。
他伸手在她腰上拍了一巴掌,顿觉自己硬了一点,又在白腻的胸前使劲捏了一把,便又强了一些。
他硬闯进去的时候,张娟很干,身上的疼也不及里面,里面的干磨撕裂却又不及内心,心里在滴着血。
她知道,若不是看在祖父英国公的面子上,她这个太子妃可能都活不到今日了,她不敢跟家人说在东宫过的是什么日子。说了又能如何?历朝历代都没听说过太子和离的,闹僵了,对皇家对张家都没好处,所有的苦,就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吧。
一个太懂事的女人就注定要承担很多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