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宋逸进来,徐永寒插嘴道:“只怕真凶没那么容易找到,上次在白塔寺我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本想追过去,兮儿害怕,抱着我不肯让我离开,才让那人跑了,后来一直追查却找不到线索,可见是个头脑缜密的人。”
冉紫兮恼怒的瞪他一眼,气的羞红了脸,躲到角落里去了。谁抱着你不肯让你离开了?哼!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徐永寒一脸无辜的追随着她的身影去了角落,好笑的看着她发小脾气,事实如此嘛,怎么还不让说了?
康郡王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们小两口没人的地方打情骂俏别人也不管,偏偏拿出来显摆就是你不对了。
宋逸进门便跪在了康郡王脚边:“王爷息怒,我祖母那人虽是德行有亏,但她胆小怕事,害人的事她不敢做的。”
康郡王冷哼一声:“那可未必,她瞧着阿倩的眼神跟小刀子似的,谁看不出来。”
宋逸转身看向冉子霖:“子霖,事关阿倩,我不会说谎的。”
冉子霖扶他起来沉声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问你,你家那猫以前可有过发狂的迹象?”
宋逸急声道:“那猫是祖母的爱物,已经养了五六年,一直很温顺,自从夏天生了两只猫仔之后,护崽心切才变得狂躁了些。前几天有一只猫仔跑丢了,那猫苦寻了几天没找到,也就恢复了温驯的性子。冬天未到发情期,按理说不该突然发狂的。”
冉子霖点点头,把紫兮的衣服递给他:“你闻闻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宋逸还没碰上,就被徐老七一把抢了过去。“这是兮儿刚刚穿过的衣服,怎可让外男乱碰,这血不用验了,必是有人抓了猫仔杀了,取了血融入这玫瑰露中,以香味掩盖,不仔细分辨根本闻不出来。但是猫的嗅觉灵敏,又是它的猫仔的血,自然会扑向紫兮。如今看来,找那个拿着玫瑰露的小姑娘才最要紧。”
冉子霖也深以为是,回头唤紫兮画像。冉紫倩说道:“那个小丫头在桥头无理取闹,磨磨唧唧,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若是不耽搁那些时候,我们会在过桥之后碰到……那样兮儿就不会落桥,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分明是要借刀杀人,置冉紫兮于死地。
徐永寒眸中暴涨的戾气在看到媳妇画的小丫头像时消失了一大半:“兮儿画的真好,改天也给我画一幅吧。”
紫兮嗔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瞎闹。”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伤的了你。”徐永寒接过画像,转手递给墨祁骁。康郡王即刻招薛六进来,带王府侍卫去查找这个小丫头。
康郡王没有趁人之危严惩宋老太太,只让衙门公审,确定老太太无罪便放了回去,饶是这样,也把胆小怕事的宋老太太吓出一身病来,回家之后就卧床不起了。
没过几天,徐永寒就送了两个武婢过来,让冉紫兮赐名,她给二人取名初月、初画。徐老七听到之后,对这两个名字很是满意。
元宵节过后,冉子霖静心准备春闱,闭门谢客。冉家姐妹不敢出门,只在后院做些针线,平娘子依旧每天来给紫兮调理身子。冉紫兮在徐永寒一再传话催促下,不好意思的绣起了嫁衣。
绣着嫁衣就总是会想起母亲,想起冉家旧宅,姐姐在去年九月就回去看过了,可是自己却一直没有回去过。不敢打扰大哥,怕影响他春闱。那么就只有一个人能带她去了,可是……去了那里就只有他们二人,他肯定又要亲她抱她。
想到这,紫兮难为情的滚烫了脸颊,还好这是晚上自己躺在床上想的,没人瞧见。
她下意识的摸摸嘴唇,竟是有点痒痒的,两个月没被他亲过了,莫非有点想了?
呸呸呸!她自己打了几下嘴,真是不知羞!不过为了回家看看,就算被他占点便宜也可以接受吧。再说他也未必一定会亲她。
想到这,紫兮心存侥幸的翘着嘴角睡了,二月十五天气越发晴暖,冉子霖已经进了考场好几天了,就让初月送信给徐老七,让他带她去冉家旧宅瞧瞧。
单纯的姑娘万万没想到,这次可不是亲嘴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