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明亮的光线下仍能看清几个红色的小疙瘩。
等到盛旖光拿了冰水回来,刚刚落座到刚才的位置,肩上就一重。是傅竞泽的西装外套。
外套的布料虽然不算硬,但足够厚实,几秒钟的功夫盛旖光就被捂出了汗,连喝了几口冰水才缓解点,为了不被蚊子咬还是用外套把外露的肌肤都盖住。
盛旖光直接叹了口气,想起费也南说的坏运气,表情沉重地看着傅竞泽道:“傅竞泽,宁市的哪座庙比较灵,们拜拜去吧。”
像佛寺这种地方,从前盛旖光是不在意的,可根据他近日的冲浪体悟,当年轻人对拜佛非常非常热忱,尤其是财神庙之类的。
傅竞泽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正要说话就听盛旖光惊叫一声,左腿反射性地抽搐几下。
顾不上思考,傅竞泽立刻起身查看,借着月色可清晰看见盛旖光的脚踝上条暗色花纹小蛇,毒齿已经嵌入盛旖光冷白细腻的皮肤里,触目惊。
“什么东西,蛇吗?”盛旖光惊慌地往自己腿上看,被傅竞泽的身体挡住看不清晰。
傅竞泽没立刻回答,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起蛇远远地丢开,动作迅速地扯下领带紧紧绑到伤口的上方防止毒素往上蔓延。
被蛇咬伤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紫,傅竞泽肃着脸一刻也不敢耽搁地一手扣住领带捆绑处,牢牢按压住,一手拿出手机拨给薛文达问他还多久到,让他务必尽快些。
挂断电话,傅竞泽才回答盛旖光刚才的问题,面上罕见的凝重:“是,感觉怎么样?”
盛旖光本来只是觉得疼,对上傅竞泽的脸感觉头也开始发晕,脏也闷闷的,像是中了很厉害的蛇毒。
盛旖光垮着脸,些害怕的:“不好,不会要截肢吧。”要是毒素厉害了,或久没能得到救治,坏死了就得把腿锯掉吧。
闻言,傅竞泽空出的只手骤然收紧,面色更凝重几分,但还是轻声安慰道:“不会,可能是无毒蛇。”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迅速给林泊声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盛旖光看着自己被捆成个粽子的小腿,及肿成紫色的脚踝,下越发不安了。万一哪天这个身体原来的灵魂回来了,看到自己成了个瘸子,本来就很丧一刺激就寻短见了怎么办?
万一他回不去了,后都坐轮椅。
盛旖光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大倒霉蛋,垂头丧气地看着伤处,就差落泪表伤了。
郊外的公路上路灯都只几盏完好的亮着,荒无人烟。
“不会。”傅竞泽沉声重复一遍,抬手抚了抚盛旖光的脑袋,忽而毅然决然地低下头去。
盛旖光正害怕着,脚踝处传来不清晰的温热柔软的触感。
反应过来后盛旖光眼睛睁圆,都忘记自己刚才在emo什么了,只剩下满满的震惊。
傅竞泽在吸他的,血。
看着傅竞泽黑色的脑袋蹭在自己腿上,光裸的小腿肌肤被发丝撩得发痒,盛旖光睫毛翕动几下,身体不自控地紧绷着,双手不由收紧成拳。
脏一下一下的,急促沉重地跳动着,像装了高频的起搏器。
汗珠从鼻尖沁出,气温急剧升高起来。
盛旖光震惊到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丝丝奇异的感觉从头升起,暂时无解。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五分钟,不知具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很漫长似乎很短暂,腿上热息远离些许,盛旖光见到傅竞泽抬头望自己,薄唇上挂着显眼的鲜红。
伤口洞眼处溢出的血液已经恢复了正常颜色,麻麻的感觉褪去了些,像转移到了颤动的上。
盛旖光呆愣愣地任由他望着,维持着姿势想不到动一下。
傅竞泽神色看着轻松了点,似乎是为了尽快让盛旖光不再担,连唇上沾染的血液也来不及擦去就说:“没事了。”
说完很认真地补充一句:“明天就去拜。”
不知怎么想的,在听完傅竞泽的话后,盛旖光受到引诱般倾身向他靠近,再靠近,直至鼻尖抵上鼻尖,清亮的瞳孔里再映不出其他存在。
盛旖光安静了两秒,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上傅竞泽的唇瓣,将血液的味道带进自己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