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本能想解释,陷险克制住:“这是我家,回来还用跟你说?” 傅竞泽眼眸冷沉沉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瞅着有些吓人。 盛旖光倒更习惯这样的他,比记忆里昨天的某些片段好太多,说完话就去推他,反而被借着力道拉入怀中,被重重地禁锢住。 西服外套的料子有些硬,盛旖光下巴被擦得发疼,颇为不满的:“傅竞泽,你在搞什么鬼?” 傅竞泽只是松了些力道,什么也没说。 这样亲近的姿态,还是和傅竞泽,盛旖光实在难以接受,可他背后抵着橱柜退无可退。 不浪费力气挣扎,盛旖光把本就想说的趁机说出来:“昨晚说的事可还没完,我没办法和你过。” “只要你同意离婚,我可以不分你财产。不然我就起诉了,到时候法院来做财产分割没我这么好说话。” 盛旖光等得快没耐心了,才听傅竞泽说:“旖光,我不同意。” 傅竞泽松开盛旖光,看着他:“你现在失忆了,不适合做决定。” 盛旖光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荒谬地生出被喜欢和包容的感觉,可怎么可能呢。从他看清傅竞泽这个人,就无法生出一点好感,这个人诡计多端、孤僻冷傲,他俩天生不合。 不想再绕来绕去,盛旖光气闷的:“行了你,我说话算数绝对不要你财产,咱俩明天就去民政局。你不放心我还可以写保证书。” “什么保证书?”恰好这个时候,邱敏和盛登云一起回来了,“你俩站门口干嘛?” 傅竞泽主动解释:“是我惹旖光生气了。” 听完邱敏不满地看盛旖光:“盛旖光你消停点,多大事还要写保证书啊?” 盛登云也附和:“就是,有问题好好沟通,赶紧进去。” 盛旖光非常不爽,连他爸妈也帮着傅竞泽,虽然都不是第一次了。从他第一次把傅竞泽带回家,就非常悲惨地被爸妈拿来对照,他经常怀疑傅竞泽才是他爸妈的梦中情儿。 谁也没理,盛旖光气哼哼地回自己房间待着。 房间隔音不太行,盛旖光在里面还能听见傅竞泽和他爸妈聊天,三两句就扯到他身上。 无非是他爸妈说他不懂事,傅竞泽假惺惺帮他说话,真没意思。 边默默吐槽,边在游戏里收割人头,赢了几局后终于气顺了。 “怎么不开灯?”是傅竞泽的声音。 “没手。”本来不想玩了,盛旖光又开了一局,纯纯不想理会傅竞泽。 傅竞泽站在床边:“明天我不去公司,你想怎么过?” 盛旖光头也不抬:“想去民政局过。” 静默了会儿,傅竞泽说:“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但现在不行。” 盛旖光心想,又不是真失忆,哪来的记忆恢复? “那先分居。”满两年了他就起诉去。 傅竞泽还没回应,邱敏听见了先反对:“分什么居,吃完饭就给我回去。” 盛旖光谴责地看着傅竞泽,知道开灯不知道带上门! 傅竞泽这个时候又长嘴了:“抱歉,忘了。” 盛旖光一阵无语,接着控诉:“妈,这还是不是我家?” 邱敏:“是,可你还有自己的小家,要是小泽对不起你你要闹我不拦着,但不能瞎折腾。你俩结婚才多久就闹分居?” “谈恋爱的时候好好的,怎么结婚了这个样子?” 盛旖光被絮叨得耳朵疼头疼,迅速转移话题:“饭好了吧,我饿了。”迅速穿上鞋子往客厅去。 “这孩子。”邱敏感慨着,“总算又活泛点了。” “小泽,去吃饭吧。” “好。” 傅竞泽看着那道不太稳重的身影,眼眸柔和了许多。 吃过晚饭后盛旖光赖着不走,邱敏女士让他和傅竞泽不然就一起留,不然就一起走,反正不能落单。 盛旖光反抗无效,只能选择和傅竞泽一起回去。一对一总比三对一强。 刚出电梯,盛旖光就说:“傅竞泽,我失忆的事不许和我爸妈说。可以先不分居,但我不能和你在一个房间。” 这趟回家盛旖光想明白了,得抓住傅竞泽的错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得道多助,他才能无痛离婚。 先想办法把婚离了,再恶补大学的专业知识然后找份工作,他的生活就算回到正轨了。 傅竞泽:“可以。” 见他应得爽快,盛旖光继续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