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口,她便觉得醉醺醺的,眼前的画面都变得重叠起来。
直到一道白色清瘦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白嫣仰起头,便看见顾砚辞那张微微皱眉的严肃面容。
“你怎么来了?”白嫣自顾自地倒酒,却被顾砚辞一把按住酒壶。
“你喝多了吧。”顾砚辞沉声提醒道。
白嫣沉默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望着他:“顾砚辞,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
顾砚辞抿了抿唇,直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很少见你这样,平日里西罗公主不是一向疾言厉色吗?也有这般狼狈伤心地时候?”顾砚辞从她手里取走酒壶,不紧不慢地将她面前的酒水换成了茶水。
白嫣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顾砚辞,我怎么样,不管你的事!”
“我都听说了,你将赵寻的癔症治好了,白姑娘医术还真是厉害。”顾砚辞淡淡道。
白嫣拧了拧眉:“怎么?你不是应该怪我多管闲事,阻碍了你和林二小姐的好事吗?”
“我顾砚辞是那种人吗?”
“我看挺像。”
顾砚辞顿了一下,一脸正色地看向她:“我承认我一直想让初意回心转意,但前提是她心里有我的情况下,倘若她下定决心要守着赵寻,我自然也不屑做那种夺人妻的事。”
白嫣轻嗤了一声:“你不屑,我自然也不屑!”
“那你现在又在不甘心什么?”顾砚辞静静注视着她。
白嫣垂眸,眼底闪过一抹恍惚:“我……我也不知道。”
“白嫣,你真的觉得赵寻会糊涂到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认错?”顾砚辞沉声问道。
白嫣怔了一下,眯眼看向顾砚辞:“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寻这个人,为人谨慎,行事缜密,他绝不可能认错人,唯一能解释的理由,便是他早已不爱,他现在心里有你。”
白嫣很是震惊:“你别再胡说,我已经替赵寻根治了癔症,他再也不会认错。”
“没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连你自己都不接受,可我是男人,我最了解男人,他不爱她了,他现在想要的人是你!”顾砚辞神色冷漠,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
白嫣手里的茶碗哐当坠落在地:“够了,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赵寻一定能和林二小姐和和美美,我不该再出现,不该再去打搅他们的婚姻,我本就是个多余之人。”
顾砚辞一把按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懦弱之人,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面对,也不敢面对别人的真心?”
“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测,我相信赵寻即便有过迷茫,也从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不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白嫣反手甩掉顾砚辞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撇干净心底的那一丝妄念。
“顾砚辞,你今日来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去破坏赵寻和林二小姐,好让你有机可乘?”白嫣冷冷地望着顾砚辞,沉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