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一双深邃的眼眸淡淡打量着林初意:“你就是天衣教少主?”
林初意慌张上前,捂住他的嘴:“赵公公,咱有话好好说,别没事给人乱扣罪名嘛!”
赵德理没说话,只是情绪不明地注视着她。
林初意有些心虚地收回手:“赵公公,您这大老远的跑出宫来我这儿,想必不是来做客的吧?”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杂家的人。”赵德理整理着衣袖,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林初意:“……”
“公公,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可是首辅夫人。”林初意可不傻,她才不要卷进顾砚辞和赵德理的争斗里。
赵德理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初意!给我出来!”顾砚辞的声音忽然从院外传来。
赵德理眼神一冷,迅速扯掉身上的外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林初意都傻眼了:“你……你干嘛?”
赵德理随手将外衣扔进了香炉,然后一把扯住林初意的领口:“借你衣服一用!”
不等林初意说话,只感觉身子被迫转了个圈儿,回过神来,外衣已经没赵德理强行拽走。
等到顾砚辞赶到,只瞧见林初意光着膀子,穿着件肚兜,窗边则是赵德理留下的一道残影。
“所有人不准进来,给我滚出去!”顾砚辞旋即脱下外衫,覆在林初意的身上。
“你竟然背着我偷人?”顾砚辞红着眼,满腔怒火像是要将林初意撕碎。
“是他自己脱了衣服,还抢了我的衣服!”林初意指向香炉,香炉里火势刚刚熄灭,赵德理的紫袍被烧了个干净。
好家伙,死无对证!
“够了!我不想听你二人苟且的细节!”顾砚辞扶住椅子,方才勉强支撑柱,他的眼中迸发着浓浓的杀气,“抓住他!立刻杀了!”
卫时应声退下。
林初意张了张口,本想解释真相,可转念一想,赵德理还捏着她的把柄,万一惹恼了他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那她岂不是得冤死?
林初意呆呆地坐到了榻上,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卷进了顾砚辞和赵德理的斗争里?
她一个深宅女子弄不了权,还被赵德理捏住那么大个把柄,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炮灰吗?
林初意脑子里一团乱麻,她在努力寻找出口,却发现越来越理不清头绪。
赵德理又是从哪知晓她的身份的?
屋里一片寂静,两人一直坐到了日落时分。
卫时和影末方才回来。
“大人!”卫时在门外求见。
顾砚辞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丫鬟进来送了一身新衣给林初意。
林初意穿好新衣,便出了门,就看见顾砚辞神色痛苦地靠着柱子。
看见林初意,他更是生出一种又爱又恨的无力感。
“林初意,你暗中买下这座宅子,就是为了背着我和那个男人偷/情?是吗?”
林初意拧了拧眉,问:“他人呢?”
“死了。”顾砚辞冷冷道。
死了?这赵德理会不会死的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