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念自从三更半夜的差点被人扛走祭天之后,对村民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倒是有不少人觉得对不起她,所以经常串门送吃的,陈时念一概不收,就是不知道那一天到底是哪一个好心人去通风报信,到今天都没有一点消息,若不是她知道这群人之中还有一两个有良心的,真想直接搬走。
最近干花生意做的也不错,虽然没有蒸蒸日上的趋势,但是还是十分平稳的,她几天一闲暇,就琢磨着怎么把生意搞得更大一点,毕竟现在的收入虽然够了,可是还是不知道能干多长时间。
陈时念垂眸一想,觉得自己格局并不大,家人能吃饱饭,然后能有钱傍身,不至于到用到的时候两两相望什么都没有,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却想要更多了,觉得自己的生意并不能局限在这个镇子上,要想要赚得更多,就得全国都做,到时候日进斗金也许也不是什么难事——谁也不会嫌钱多的。
周小草一进门,叫他愁眉苦脸的,忍不住笑了:“难得休息一天,一进门就看你皱着一张脸的,怎么不开心,闲不下来吗?”
陈时念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想法和周小草说了,周小草自然是没有二话,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想法自然是好的,我很赞成你这么做。”
陈时念说道:“可是这件事说容易不容易,要从哪里着手呢?”
周小草想了一下,然后说:“时念,你有没有什么朋友之类的,就是不是宣城人,如果有的话,可以去问问,总比你自己在这里空想的好。”
陈时念说:“你这个想法挺好的,可是我确实不认识多少人——等一下,好像确实有一个人。”
周小草说:“谁?”
陈时念兴奋地抓着她的手臂,说道:“你记不记得之前那个外族商人,叫南瓦图的那个,他是外族人,之前对我的生意不是挺感兴趣的吗?如果我请求他合作,把我的干花给卖出去,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周小草楞楞地点头。
陈时念说:“我不吃饭了,今天终于别煮我的份,你做给我妹妹吃哈,我现在去找南瓦图。”
周小草无奈地抓住陈时念的手臂,说道:“别这么激动,你知道人家做哪吗?”
陈时念说:“之前他有跟我说过,他如果还没走的话,应该还在城中那一家客栈里面。”
周小草点点头,叮嘱道:“那你路上小心一点,不要太兴奋了什么都不顾了。”
陈时念也听不到周小草说什么,胡乱一点头,就飞快地往外面跑去。
陈时念很快就到了城中,按照之前南瓦图给的地址一路问过去,最后到了一家客栈之前,她在人来人往的客栈之前伫立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很快就有一个小厮上来招呼她,热情地问道:“客官,您住店还是打尖?”
陈时念跟他说:“既不住店也不打尖。我想要问问你,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南瓦图的商人,我是来找他谈一谈生意。”
店小二显然对这个外族商人印象深刻,他说:“有有有,那个不是外族人吗?小姐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陈时念就顺势跟着店小二去了客栈二楼,被他带着来到了一个房间之前,那店小二指指里面,笑道:“就是这里了。姑娘,我还有事去办,就不奉陪了。”
陈时念点点头,说:“多谢你了。”
等到店小二走了,陈时念才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了一声口音浓重的声音,“谁啊?”
陈时念清了一下喉咙,说道:“我是陈时念,上次你有问过我关于那些干花的生意的,我今天上门想跟你谈谈。”
南瓦图在里面应了一声,起身给她开门,一见人就笑:“你今天来了,就证明你对我上次说的话已经有一个定论了。”
陈时念也笑:“从我站在这里开始,你应该就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南瓦图哈哈大笑,一掌差点把陈时念的肩膀给拍废,她后退了一下,虚弱地摆摆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我们这儿不兴你们那一套。”
南瓦图倒好像有些嫌弃,说道:“你们这儿的人就是比我们那一边的要柔弱不少,我从前对我族姑娘也是如此,还和她们摔跤跑马,她们每一个都骁勇善战,不像你们这里的女儿,都是那种小草一样的,一折就弯。”
陈时念唇角抽搐了一下,说:“我其实只是想来跟你谈谈生意的,你为什么要羞辱我,再说了,各族之间当然是不同的,否则早就是一家了。”
南瓦图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只是看你觉得有点缘分,觉得可以深交一下,那我们还是做生意罢,其他就免谈。”
陈时念正有此意,反正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在生意里谈感情的,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的话就有点难办了,于是她说:“我现在想把干花卖去你们那儿,你觉得这次你回去可以带一批回去吗?”
南瓦图点头,说道:“当然可以,那一些干花又不是什么重物,想要一起带回去轻而易举——好在你今天来的够早,再晚一点,我就真不在这儿了。”
陈时念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既然如此,我回头就让店里面的伙计卡一车干花给